“暗器呢?”
“喏!那兒,樹裡面還有兩枚。”
臉上有刀疤的武當門人,這時正走到暗器旁,正欲俯身伸手去拾。
老花子飛掠而至,竹杖一伸將他攔住,喝道:“別動它,你想死?”
他拾起一根樹枝,撥動暗器。暗器全長五寸,形如扁鑽,其色淡灰,兩頭尖,薄僅兩分,寬約指幅大小。
他疾棄而回,急聲道:“老弟,你感到傷口有何感覺?”
山海之王拭掉手上血跡,又在傷口上一抹,伸在眼前細瞧,血中的紫色談了些,卻泛上了一絲灰影,他搖搖頭,道:“有點痠麻,不打緊。”
老花子跌腳道:“糟,如果真如老魔所說,是大漠陰域血,那就完了。老弟,真糟,你……”
“糟什麼?陰域是啥玩意?”
“那是大漠絕域中,一種極為歹毒的小玩意,俗稱百步射工,形如三足蟾蜍,大如海碗,口含毒沙,可射三丈之遠,人畜如被沙射中,行走百步即行倒斃,骨肉化盡,只留皮囊,陰域即據屍吸取已化的血肉,十分歹毒。武林中的化屍丹,有幾種就是以腐屍中的血肉所配製,真正獲得陰域本身的毒血所配者,極為歹毒而罕見,因這小毒物極不易找,而且不易接近。這老殘廢匿居賀蘭,距大漠近在咫尺,可能獲有此物。如果他的話不假,天!到哪兒去找解藥,即使有,遠水救不了近火,太晚……”
山海之王根本不在乎,淡淡一笑道:“老怪物危言聳聽,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沒感到任何不適,不必大驚小怪。”
沒有任何不適是假,他確是感到痠麻的感覺,緩緩向體內移動,如果不是他體質奇異,可能已經躺下了。
傷口雖小,但血液似乎無法止住,他感到奇怪,平時即使挖掉一塊肉,也不會流太多的血,他可以將附近經脈的氣血自行閉死。可是今天怎麼不靈光了?小小的傷口競止不住血呢,怪事!
他逐漸感到有點兒頭暈,但並無大礙。血必須止住,不能讓血自流。
猛想起革囊中另一支玉瓶之中,有一些一包包的藥粉,清香撲鼻,不知有何用途;用粉末堵塞傷口,大概定然靈光。
他探手入囊中摸索,摸出那支鳳瓶,取出一包藥散,倒在掌心向傷口上一抹。
作用對藥了,藥末一沾傷口,立即凝成一層金光閃閃的薄漠,象是琉璃,富有彈性,血不但止住了,痠麻之感慢慢消失了。
一旁的獨眼狂乞,一直以驚惶的神色注視著他,雙手不住顫抖,五指扣得死緊。這一生中,他第一次見到這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青年高手,眼見他即將走向死亡。只感到心中發酸,激動地盯視著他,束手無策。
山海之王看了老花子的神色,只覺心潮。陣激動,對老花子的關懷和焦急,從心底泛起感激之情,道:“老丈,請放心,我死不了。”
獨眼狂乞愴然道:“老花子無能為力,我好恨,要不是我打岔……”
山海之王突然打斷他的話,向林中大喝道:“你這傢伙等久了,滾出來!”
聲浪轟傳中,十餘丈外樹頂枝葉濃密處,傳出凜凜風聲,枝葉微響。
“哪兒走?留下,”老花子怒叫,飛掠騰上林梢。
山海之王本想追人,但略一作勢,便覺頭腦一陣昏眩,只好止住了。
“是你這兇魔,別走!”老花子在十餘丈外叫。
“哈哈哈……”一陣狂笑聲飛揚,逐漸去遠。
山海之王搖搖頭,昏眩之感逐漸消失,他踱到暗器之旁,伸手去拾。
“動不得,老弟。”老花子的聲音傳到,人也急掠而下。
“怎麼?不能動?”山海之王住手問。
“沒有解藥,不可沾手!沾者同樣無救。咦!你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