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還是她嫂子,那麼那兩個大少爺也不會去祠堂,都會來她家了。
王氏坐在棗樹下,做著手上的針線活。聽到周香兒說起趙惜兒,瞪著眼抬了頭:“怎麼?那小賤人這就不安省了。正大光明的勾搭男人了?”只不過二天,王氏一張臉憔悴的像是蒼老了十歲。
想到她可憐的福兒現下,悽慘的獨自躺在西間的床上,以後還可能不會生育了。她的心就像刀子戳般的難受,都是那個死賤人害的,明明答應了她只要給休書,便一切都不提了的。
可是最後竟然還都給她揭了出來。揭了就算了,還敢跑到福兒婆家去鬧,害的福兒小產。這死賤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哼……娘,你那天沒有聽到她說是和嚴家做生意的嗎?照俺說的,你就不該和俺大姐鬧那麼一出。”周香兒想到自己要樣有樣要貌有貌的,如果那個小賤人這會兒子沒有搬出去。那兩個大少爺來了,看到她。一定會喜歡她,娶她回去做大少奶奶的。
王氏看到周香兒一臉的鬱悶,疑惑的看向她:“你怎麼了?一臉的不高興。”
“高興啥?有啥好高興的?眼看著要嫁給莊稼漢了,吃苦受罪的還高興啥?”周香兒想到,自己生生的錯過了做大少奶奶的機會,就心肝抽痛的利害。更是不高興的在王氏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王氏瞬間明白了自己小女兒的想法,畢竟是自己生的。這周香兒那點小心思她一想也就明白了過來:“你想嫁給誰?”
周香兒原本是氣得忍不住抱怨了,可是眼下被王氏戳破了,畢竟是十五歲的小姑娘,一張臉也羞的發了紅:“娘,你亂說什麼呢?”
王氏看到周香兒小臉發紅,明白了自己猜的是一點沒錯。忙放下手上的針線活:“怎麼?你自己的娘還能不知道,你心裡有幾根花花腸子?你看上了誰了?”
被王氏這麼一說,周香兒索性抬臉看向王氏。也是,自己的娘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可是話說回來,就算自己看上了誰,又有什麼用:“娘你說這些做什麼?俺看上誰有什麼用?還不是要嫁那莊稼漢。”
王氏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呵呵一笑:“那可不一定,你還沒成親。嫁的好壞,那可是不好說,全看老天的安排呢。二十年前,咱們溢州城有一個賣豆腐的女人,一不小心被恰好經過溢州城的燕王爺給看上了,還不是嫁進了京城的燕王府做王妃娘娘去了。”
“真的?娘,你說的是真的?”周香兒瞬間雙眼發亮,一把拉起王氏放在膝上的右手。如果一個賣豆腐的女人都可以做王妃娘娘,那麼她做一個小鎮的地主家的媳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王氏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啊,聽說那女人長的也就一般話,也不出彩。也不知道那個什麼燕王爺是瞎了眼還是鬼迷了心,竟然看上她。哎……”
她王大花年輕時的模樣,那也是萬里挑一的。怎麼就沒讓她遇到那個什麼燕王爺?若是她遇到了,那說不定那王妃娘娘就是她了。
周香兒原本是心裡極度不平,忿恨的。現下聽到王氏這麼一說,心中又升起希望:“娘,俺實話給你說。俺也不是看上了那兩大少爺中的哪一個。俺是想著嫁給莊稼漢,以後自己日子都過的緊緊巴巴的,婆家人又管得嚴。哪能回來孝敬娘啊?娘,您看哥也走了,大姐也那樣了,以後別說孝敬娘了,就是她自己都顧不上她自己了。那麼若俺以後也嫁的不好,誰來孝敬娘和爹。娘和爹你們可怎麼辦?”
“嗯,哎呀……”王氏聽到周香兒這麼一說,自她的王妃娘娘夢裡醒了過來。可不是眼下別說王妃娘娘了,就她自己這都老了,日子咋過,可真是不好說呀。
遠兒沒了,福兒眼看著那個樣子,還得靠她這個娘。那麼香兒以後若是也管不了她,那她可怎麼辦:“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