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合,面向著東方,露出少見的笑意,輕聲哼唱道:「翩翩黃鳥,雌雄相依。念我之獨,誰其與歸(注2)?」
「我聽出了思念。」雙鯉張口結舌。
詩詞是高句麗語,喬岷見幾人疑惑無解,便又翻作漢話誦讀一遍。雙鯉積極鼓掌,誇得那是天上有地下無:「真是聲如百靈,不像有些人,五音不全。翩翩黃鳥,我可聽見鳥叫聲了,算數的!」
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公羊月就忍不住懟她:「你說一籮筐違心話,不怕尿床?」
「你休要糊弄我,玩火才尿床!」雙鯉指著岸邊熄滅的篝火堆與他對嗆,晚間就是他用火石點燃的,「你點的,你小心!」
公羊月沒再接茬,抄劍在手,昂頭一口酒,噴在劍身上,隨後是足尖一動往河心掠去,踏月作歌,唱的正是曹子建的《名都篇》。
只瞧他平劍一震,攜風帶露於月中一點,吟道:「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寶劍值千金,被服麗且鮮(注3)……」
劍起蒼蒼,那滿頭青絲驟然散開,垂於鬢邊,竟多了幾分瑰麗與妖冶。晁晨伏在船板上痴望,兩指夾著小杯輕晃臂,一時如墜幻夢,竟不知誰是少年,誰是妖女。
不,也許都不是。
公羊月骨子裡帶著的那種恣意瀟灑,若不生於江湖,沾染了些塵土煙火氣,便該是呼鷹嗾犬,白羽雕弓的五陵少年。
「嗡——」
劍吟聲起,寶劍高提,河中人竟以劍作箭,擬出挽弓射日之態:「……左挽因右發,一縱兩禽連。」
晁晨抬眸,猛然發現那劍心所指之向,正是自己。
「餘巧未及展,仰手接飛鳶……」公羊月持劍刺月,向前一撩,直撩起千層浪如幕。視線相隔,晁晨心中一漾,久久不能平息,不自覺伸手抹浪,想將水花拂去,那一剎那,他只想將那抹紅影看得再真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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