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明白在空曠的田野上,騎兵追殺步兵,猶如一場圍獵遊戲。還不如原地堅守,和苦仙滸廢物拼個一乾二淨。
刀狼命令自己的騎兵分成兩部分,沿著流沙河北岸左右護住步兵陣地的兩翼。
“不必殺遠了,衝出去三里左右,立即返回,在這三里範圍內,不許有一個苦仙滸兵趟過流沙河來。”
“兄弟們,你們的左右兩翼和後背,都有我們的騎兵護衛著,殺敵立功就在今天,絕不放一個苦仙滸廢物從通道上過來,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有!有!”
刀狼把留作預備隊的最後三萬箭弩手悉數排了上去。
“報,刀副統,楓溪鎮的那股苦仙滸重騎兵,重新殺出來了。”一名飛騎兵沒等跳下馬來,大聲稟告。
“知道了,手下敗將,何足掛齒,護衛營跟我來。”
刀狼來到三條大通道的後方,這裡昨天晚上依照刀狼的命令,沿著小土坡下面的三口天然池塘,構築了半圓形三里多寬的絆馬鹿砦,在三口鹹水池塘之間,也挖了很多的陷馬坑。二萬箭弩手的身後傳來攝人心魄的苦仙滸軍的長號聲,眼前地平線出現黑壓壓的苦仙滸騎兵。這些步兵正有些不知所措,一見刀副統從馬上跳下來,負責此段防守的一名三等副將,趕緊跑了過來。
“參見刀副統,陣地前方鐵蒺藜撒了,油溝、絆馬索也都設定好了,請刀副統檢查。”
“葡京,心裡有害怕嗎?”
“沒……”
“你騙我,受到苦仙滸軍的前後夾擊,你心裡會不打怵?”
“您沒過來時,是有點,怕完不成您交待的任務,現在您在這,我真的沒一丁點害怕。”
葡京當過刀狼護衛營的千夫長,嘴上還只有淡淡的一層絨毛,但箭術了得,他射殺的野兔,俱是從一隻眼進,另一隻眼出。
“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大梁學院第三期的一名學員,當時的常遇春院長在開學典禮的第一天,對我們說的第一句……你們想知道是句什麼話嗎?”
“想……”
跟在刀狼身後的護衛和葡京沒想到渾身是血的刀副統竟然還有心情和他們侃大山。
“常院長說,做一名守城死士,先要把克服上戰場後的恐懼感,我教你們一個簡單的辦法,那就是用自己的憤怒去把內心恐懼趕走!!”
“憤怒?”
刀狼肯定地點了點頭,“對,用憤怒,你們前面這些苦仙滸騎兵就是殺害你親人、最要好戰友的那幫畜生。”
“狗雜種,儘管放馬過來,老子今天要你們血債血償——!有來無回——!”
刀狼站在小土坡上,突然對著越逼越近的苦仙滸騎兵,大聲喊了起來。
“血債血償!有來無回!血債血償……!”陣地上二萬多將士齊聲吶喊,聲震雲霄。
“你們看到沒有,苦仙滸騎兵的度明顯慢多了……他們怕了。”
刀狼在小土坡上站定,接著說道:“葡京,你把我的大刀,和刀字旗插在這裡,在你打退苦仙滸騎兵之前,我絕不移動半步,再給我拿二張‘萬石弓’來,今天我給你當一回箭筒士。”
“報——!燕將軍,前面還是那位姓刀的將軍。”
一名打前站的苦仙滸副將一見到刀字旗,趕緊向燕驊稟報。
“混賬,立即進攻!他姓天王老子又怎麼樣?你不敢衝,趁早給我滾下來,我親自上。”燕驊的馬鞭一下抽在那名副將的坐騎上。
“是!立即進攻!”
燕驊部和刀狼在楓溪鎮剛剛血戰一回,一下損失了近三萬多騎,雖然隊伍的元氣和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但燕驊明白,此刻也應該是天庭軍最難受的時候,前後受到強力夾擊,崩潰與否?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