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看著自己父親,升起一絲崇拜。
張連虎欣慰地點點頭,沒有說話,表情悲愴地跟在馬車後面。
然而,事實上,張連虎之所以不去仇家村,跟他與沈向松的情誼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不去,是因為不敢去,慫了。
方才他檢視沈向松的屍體,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沈向松上身被打得稀爛,卻只有刀斧一類兵器劈砍的痕跡,並沒有神通使用的跡象。
在修煉界,不動用身體,單憑肉體的力量,便把對手殺死,只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此人是極為難纏的體修或妖魔,肉身無比強大,單憑力量就可以壓倒一般修煉者。
第二,此人的修為高出對手一截,不需要動用神通,便能將對手製伏。
沈向松乃是劍童境中期,接近後期的實力。
張連虎自問,在不動用神通的情況下,未必能鬥得過他。
這就是說,殺死沈向松的修煉者,必然有高於或等於自己的實力。
而且對方未必只有一個人。
若是此時,仇家村埋伏著幾個此等境界的高手,自己去了豈不是送菜?
所以他很乾脆地認慫了。
能讓修煉者隕落的地方,必然危險重重。
回去多叫幾個人,一起去探查,才是保險之舉。
一行人哭哭啼啼,一路又返回了張家。
張連虎將屍體停在自家院裡,卻對張厲說道:“修煉者在仇家村身死,這不是件小事兒,應該與前晚仙草園失竊案有關。”
“必定是一個龐大的勢力,暗中與我張家作對!”
“這件事不是你們能摻和的,你們休要再過問!”
張厲表情凝重地點點頭。
他心生感慨,誰知道只是普普通通調戲了一個村婦,怎麼就牽連出這麼恐怖的事件!
這次事件為他敲響一次警鐘。
修煉者,也不是無敵的。
一山更有一山高,即使張家在南障鎮再威風,再霸道,出了南障鎮,在那些好手如雲的地方,他們屁都不是!
這讓他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人,我只欺負南障鎮的!
張連虎用力拍拍張厲的肩膀,囑託道:“你沈叔叔的葬禮,你來操辦!”
“辦得漂亮一點兒,別給張家丟臉!”
“這,也算為父對你的考驗!”
他鄭重地說道。
考驗?我看你是嫌麻煩,不想自己操持吧!
張厲吐槽道。
對於自己的父親,他是十分了解的。
不過這話只能爛在肚子裡。
他迎著父親的目光,重重點了點頭,表示一定不會讓父親失望。
安頓好這邊以後,張連虎扭頭就跑。
修煉者被殺,這在整個南障鎮都是大事件。
尤其是張家派出去的修煉者,被人殺死,簡直就是在打張家的臉。
他必須行動起來,做點什麼。
張家的尊嚴不容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