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臉女嘆口氣道:“好吧!”
又問道:“王叔,這些藥粉你還有嗎?你知道怎麼配置嗎?”
王平道:“小姐,當年您只給了我藥粉,並沒有告訴我怎樣配置。”
“這藥粉直到離開蘇家,我都沒有動用。”
“這些年來我一直隨身帶著,就當小姐留給我的一份念想。”
“想不到今日竟然用上了,也救了我自己一命!”
半臉女思索半晌,長嘆一聲:“看來天意如此。”
……
儘管一夜折騰,第二天天亮,四人還是啟程繼續趕路。
大家已經見識到半臉女魔化後的恐怖,都意識到趕緊去往藥王谷的緊迫。
更可怕的是王平的藥粉已經用完,若是半臉女再發作,他們除了引頸受戮,沒有任何抵禦的辦法了。
期望那傳說中的孫前輩,真的有壓制半臉女體內邪祟的能耐。
四人乘著馬車,一路向北,車馬不停,走了足足一月。
也許是上次藥粉起了作用,這一月來,半臉女體內邪祟並未發作。
眾人雖然每日提心吊膽,但終於平安活了下來。
每隔幾日,多密解仍舊會為何憐香療傷。
只是自從上次共生死,又經半臉女開導,何憐香大膽奔放了許多,總是時不時找多密解貼貼,還經常趁他治療之時,忽然把身子轉過來,把多密解嚇得一愣一愣的。
多密解義正言辭,多次拒絕,但何憐香已經鐵了心要跟他,無論如何都甩不掉。
多密解心中惆悵,叫苦不迭,想起不知在哪兒尋找自己的師父、師叔,萬一讓他們知道,自己與師妹糾纏不清,小和尚一輩子的清譽可就全毀了。
王平總是顯得心事重重。
無論是坐,是臥,是趕路還是睡覺,他總是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可若開口問他,他便只說沒什麼,不肯透露半句。
多密解明白這老頭兒肯定知道許多內幕。
甚至蘇家滅門時,他就是局中人。
但他不肯說,誰也拿他沒辦法。
也許他也在等個契機,等所有知情者在蘇家匯合,才會說出當年的故事。
不過這不是他關心的。
半臉女不吃人的時候,總是顯得沉穩而端莊。
看得出來,她當年也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
只是不知受了多少迫害,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多密解倒希望那孫前輩真有回春妙手,將她體內邪祟祛除。
她總是說,關於當年,她遺忘了多半。
也許是邪祟壓制。
若是能治好,說不定能想起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