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貞嫣然一笑道:“他可真是個天生的風流種子,到處留情,他也確有他迷人的地方,那些個女人,其實連我也是一樣,只要能得著他的人,就是為他死都心甘情願。”
卓慕秋道:“這我倒不知道……”
嚴寒貞抬手輕理雲鬢,風情萬種,道:“那是因為三少是個男人。”
卓慕秋的臉色有點白,道:“夫人真不知道他現在在那裡?”
嚴寒貞道:“難道我還會騙三少不成?他今東明西,早上是一個,到了晚上又是一個,我怎麼會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卓慕秋笑笑說道:“他的豔福令人羨煞……”
嚴寒貞道:“這—點三少比起他來是差點兒,他能讓人一見他就如醉如痴的,好像他有一種別人所沒有的魔力。”
卓慕秋吸了一口氣,轉眼四下一掃,道:“我很久沒有回‘劍莊’了,這兒的一切都快陌生了,我想到處看看。”
嚴寒貞點點頭說道:“可以,當然可以,我夫婦毋任歡迎,請!”
她含笑輕舉皓腕。
卓慕秋邁步出亭。
“劍莊”的一草一木沒有一點改變,生於此,長於此,卓慕秋回到了自己的家,自是熟悉每一個角落,在嚴寒貞的陪同下,他走遍了後院的每一處。
沒有,真的沒有,大少卓慕嵐確實不在家。
看完了最後一個地方,嚴寒貞含笑說道:“我沒有騙三少吧?”
她直截了當,卓慕秋乾脆地挑明瞭,他揚著眉道:“以後的日子還多,他躲過今天,不見得永遠能躲過以後。”
嚴寒貞淡然一笑道:“三少,一個已參透‘血花錄’四五成的人,是用不著躲誰的,真要說起來,我倒不希望三少能找著他,畢竟咱們也在一塊兒相處過一段日子,而且處得很好!”
卓慕秋怒火往上一衝,道:“謝謝夫人,一個人練就再好的武功,他不可能沒有弱點,一旦相遇,鹿死誰手還難說呢。”
嚴寒貞道:“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場,對三少作個忠告,三少真要非找他不可,我也不便阻攔,時候不早了,我不留三少了。”
卓慕秋臉一白,道:“我正要告辭。”
一抱拳,轉身往外行去。
只聽嚴寒貞在身後說道:“三少走好,我不送了,三少來得突然,我沒招待,也請三少別介意!”
卓慕秋應了一聲:“夫人太客氣了。”
卻沒回頭,腳下也沒有頓一頓。
出後院,他碰見了閔天鐸,閔天鐸趨前問道:“三少,見著大少了麼?”
卓慕秋含笑說道:“見著了。”
閔天鐸忙道:“您二位怎麼說的?您什麼時候回來?”
卓慕秋道:“閔總管,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這件事急不得,我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閔天鐸呆了一呆道:“怎麼說,您總有一天……”
卓慕秋截口說道:“閔總管,我有句話,不知道你願不願聽。”
閔天鐸神色一肅,道:“三少但請吩咐,老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卓慕秋道:“沒那麼嚴重,我只是告訴你,眼下的‘劍莊’已經不是以前的‘劍莊’了,能早一天離開,最好早一天離開!”
閔天鐸猛然一怔道:“三少這話……”
卓慕秋道:“閔總管不必多問什麼,別的我不便說,閔總管看著我長大的,跟我的長輩沒兩樣,我不願見總管把一世英名斷送在眼下這座‘劍莊’裡……”
閔天鐸忽然轉趨凝重道:“三少,您不說屬下不便提,自莊主去世之後屬下就覺得‘劍莊’有點不對了,這種感覺不是身在‘劍莊’的人覺不出來,好像有什麼大災禍要降臨一般,不過屬下可以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