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絕產,就收穫了點青苞米稍杆。上面結的苞米棒子還沒小娃子的盯長,全都拉到生產隊,粉碎之後餵牛餵馬。
老支書也坐不住了,三天兩頭往公社跑,反應情況。不過有田玉、柱幫著張羅,跟糧庫商量通了,可以調撥一部分。不過要等到秋糧收購工作結束之後。那時候賣糧,都集中到公社糧庫。隊伍能排出好幾裡地,而且瀝瀝拉拉得一個多月。老支書到各家走了一圈,餘糧多的,能挺半個月就不。
沒法子,隊裡的幾個頭頭一商量,乾脆到周邊各隊借糧吧。反正在麥收的時候。因為鬧麻雀災,金子橫空出世,嚇得麻雀重返山林,也算都給他們幫忙了。
而且,借糧主要借的就是苞米、高粱啥的,像小麥小米這些比較好的,也不能腆著臉去借。
都是一樣的生產隊,上人家那去借糧,就跟過日子去別人家借錢差不多,顯然是日子沒算計。雖說是因為天災造成的,但是臉上也不好看。
不過為了大夥的肚皮,老支書也只得把老臉豁出去了。再說了。他還帶著老會計,老會計兜子裡裝著現金。實在不行就花錢買。
還真別說,有錢就是不一樣,當天就拉回來十多車,上面全是大麻袋。開啟一看,金燦燦的苞米,一家兩麻袋。先吃著。
隊裡的碾坊立刻成宿開工,苞米麵子,苞米碴子,清一色全是這兩樣,大夥也終於能吃上黃金餅了。
而隨著第一場雪的降臨。山上的解放軍終於無奈地接受這個現實,收兵回營,這也叫田大康放心不少。不過為了預防他們殺一個回馬槍,還是在樹洞裡面躲兩天比較好。
到了禮拜天早晨,田大康和明明帶上黑妞和毛團,早早上山。
因為已經入冬,所以明明穿上了小棉襖,田大康也弄了一身秋衣秋褲。這還是解放軍給他留下的,叫李奶奶改穿在身上毛聳聳暖呼呼。比較舒服。
平地的雪都化了,但是山上不一樣,地勢越高。溫度越低,林子裡面已經蓋上一層薄雪,望過去一片銀白,上面印下了各種鳥獸的足跡。也在提醒林子裡面的居民一最嚴酷的寒冬就要來了。
冬天的山林越肅穆,將近半年的寒冬,將是花草林木休養生息的最佳季節;但是對於生活在林子裡面的動物來說,更像是一場淘汰賽。那些體弱年老的野牲口,往往是熬不到來年開春的。
也正是這種嚴寒,才鍛造了所有生命不凡的品性,經過風雪嚴寒的洗禮,無論是植物還走動物,它們的生命從此也就不再平凡。
樹木的木質越緻密,各種藥材的效能都優於其它地區的同類,動物們的野性,在冰雪中張揚”一切的一切,都在同大自然的抗爭中百鍊成鋼。
進了林子,田大康最大的感受就是這一點,所以對於冰雪,他一點也不討厭,反到是有一種自內心的歡喜。
黑妞領著灰太狼跑在前面,現在。灰太狼也有一尺半高,可以到林子裡面鍛鍊鍛鍊了。這傢伙長得越來越像野狼,唯一的差別,就是尾巴總翹翹著,而野狼的尾巴,通常都是耷拉著的。
這傢伙也越來越不安分,進了林子之後就開始亂跑,還不時抬起後腿。在樹根子上撒點尿。這是犬類分領地的一種方式,灰太狼雖然還沒成年,但是也有了霸佔地盤的野心。
田大康跟明明在後面跑了一會。腦門上也就見汗,正好前面有一棵山釘子樹。田大康就爬上去摘。
山釘子已經熟透,被凍在樹枝上,放到嘴裡,涼哇哇的,酸味已經盡去,又面又甜。一口氣,田大康摘了半籃子,留著一會給樹
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在黑妞的帶領下,來到樹洞下面。毛團輕車熟路,直接就竄到樹上,消失在洞口裡面。平均兩天來一趟,這裡它也來過十五六趟了。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老軍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