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分塵只覺他妖韶霸氣,正對眼看了,又難描難畫一股天真,令人憐愛。
“分塵。”
“嗯……嗯?”
姬任好不大高興:“真無聊。”
瑄分塵卻高興了,獻寶一般,從身後掏出一物,是張棋盤,又是兩個棋孟。
姬任好聰慧過人,學了下法,無比興奮,一直纏住瑄分塵。兩人從上午下到下午,又從下午下到晚上——自然,塔裡是看不出的。
瑄分塵輕輕收拾,姬任好咕噥兩聲,忽然抓住他的手,道:“你怎麼總要走,那邊比我這要好麼?不是一樣漆黑……”
瑄分塵有些意外,心卻撲通跳了一下。
“回去有什麼好,一個人多寂寞……”
姬任好爬起來,去抓他手,忽然咯啪一聲,瑄分塵喝道:“別動!”
姬任好額上滲出汗,左腿抖動,狠狠一扯琉璃鎖鏈的結果,就是越扣越緊。瑄分塵救的及時,還是勒進肉裡。
姬任好有些驚慌,又很痛,看著鎖鏈,又看他。
瑄分塵一低頭,道:“明天我給你解開。”
還來不及問“明天”是什麼意思,那人一吱溜,沒影了。
瑄分塵回到觀中,把幾百年的道術典籍全搬出來,灰塵噴的像鯨魚吐水,可見出了個超度兔子的道士,絲毫不值得稀奇。
次日吃了早飯,他就進了塔,妖魔仍然層層疊疊跟著他,卻沒再見花團一般女子。進了臥室,姬任好還在夢中,眉頭卻緊皺。瑄分塵沒吵他,揭開帳子,自己盤坐上去,把鎖鏈拿在手中,開始施法。
一層封,一層解,不知過了多久,瑄分塵滿頭大汗,身子一歪倒下,沉沉睡去。
他醒來時,大概是外界的晚上了。姬任好正在啜飲,握著的杯是他帶來的,簡樸的白瓷含在唇間。
“要嗎?”
瑄分塵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一個杯子,是不好兩個人喝的。
姬任好喝過的杯子,似乎多了點香氣。瑄分塵簡直要懷疑,他不是妖,其實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除了身體是涼的。
姬任好沒有收手,只是微笑。手被連杯握著,似乎很難受一般,就側身坐了過來,靠在他肩上,道:“味道如何?”
“很好……”
姬任好又笑了,輕輕拍著膝,道:“真兒說你調戲她,什麼是調戲?”
衣香鬢影,紅燭香脂,其實言笑晏晏吐氣如蘭,以至於衣袂紛飛風姿卓然,露出一段手臂,幾枚腳指。或清雅,或妖媚,或天真,無一不是調戲。在這間與世隔絕的屋內,為你攜茶而來,執子而下,未嘗不是調戲的另一種,名曰欲語還休。
“我沒調戲她,是她調戲我……”
“那又說沒處親……你想親哪裡?”
哐噹一聲,瓷杯砸碎在地上。
姬任好一手搭在他左肩上,袖子糯糯的滑下來,露出大半截手臂。瑄分塵才看見,腕上結束著一圈紅瓔珞,膚白如雪。
“……你許我親?”
瑄分塵伸指,撫其唇輕軟。姬任好慌張,起身避開,從背後被捉住。
姬任好的衣裳,都輕軟而華貴。瑄分塵含著他玉一般的頸,已拋卻成仙之心,只求雲雨之事。想起“真兒”那虛幻的美貌。為何他的美貌如此真實,連上天也捨不得剝奪?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
姬任好回頭,眼裡莫名的張皇。瑄分塵一下把持不住,直接將唇堵了上去。姬任好嗯嗯發不出聲,掙了一會,感到對方決心堅不可摧,也就漸漸停止反抗。
瑄分塵從額頭一路吻落,親他的臉,大膽的深入。唇到頸間,叼著解開盤扣,厚重的外裳緩緩滑下去,露出輕薄的中衣。他一面將人抱上床去,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