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忽然覺得心跳加快了兩分,滿目和軟溫情。
怎麼就連生氣都這麼好看?
怎麼辦?
他忽然覺得自己根本強硬不起來。
「不是…」
明嫣冷著臉:「不是什麼?」
她這麼生氣還不是因為他待別人好?
這樣一想胤禛就越發得意起來。
明嫣正在生氣,胤禛卻滿面春風。
她完全看不懂他的路數。
氣的咬牙切齒的,孩子們卻正在外頭說話玩笑,歡聲笑語。
她起了身乾脆要走。
胤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明嫣的手腕:「做什麼去?」
明嫣不說話,就是要走。
胤禛瞧這傢伙這會子強的不行,乾脆一低頭親了上去。
一剎那間明嫣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外面都是孩子,要是瞧見了可怎麼辦?
她嗚嗚咽咽的推了半響,反而叫他趁虛而入,唇齒交纏她也綿軟了下來。
含玉卻在外面焦急道:「宮裡來人了,叫王爺這會子就進宮,說皇上有事要問。」
明嫣連忙推開了胤禛,手忙腳亂的整理衣裳。
胤禛笑著摟著明嫣又親了一口:「夜裡等著爺。」
難道看不出來她在生氣嗎?怎麼她越是生氣他就越發的高興?
都這個時候了皇上著急找胤禛做什麼?
明嫣一面侍候胤禛穿戴,一面道:「會是什麼事?」
胤禛冷笑了笑:「圖謀不軌的人想拿你的事情做文章,實在是可笑,你放心在家裡等著,爺一會就回來。」
她的身份確實是造了假,確實不是鈕鈷祿本人,到了皇上那裡一旦掰扯起來,胤禛真的就是毫無失算的可能嗎?
萬一真的被宜妃那些人抓住了把柄怎麼辦?
她實在有些擔心。
剛剛為的一個琪琪格擺出的姿態自然而然也就沒了。
她還是那句話,她從來就沒把琪琪格放在眼裡過。
她相信以胤禛的眼力和縝密早看出了問題。
琪琪格是胤禛的事情,不是她的事情。,
她不過是在增添兩人彼此間的一點趣味而已。
乾清宮的暖閣裡,皇上歪在炕上正在看奏摺,宜妃淺淺的坐在太監搬出來的繡墩上,低頭看著地上的方磚,平整乾淨又光亮,連她的人影也一併照了出來,頭上的珍珠流蘇微微一晃,影子裡的流蘇也跟著動。
她捏著帕子擔憂的道:「聽說鈕鈷祿家的二姑娘早就去了,明側福晉不過是江南帶回來的一個小丫頭,不是什麼正經出生,只是她聰明,哄著雍親王由著她頂了鈕鈷祿家的二姑娘而已。」
皇上垂眸看著奏章彷彿沒有聽見。
宜妃等了片刻,不由得提醒道:「皇上?」
皇上終於抬了頭,吩咐李德全道:「既這樣,就把雍親王叫過來,當面問一問。」
李德全應是退出去吩咐。
宜妃微微垂了眸。
這種事情滿是破綻,不管是叫了家中相熟的親戚還是拿著姑娘從前的筆跡或者學識多問兩句就會出差錯。
就算鈕鈷祿家的人現今跟這個明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們總有辦法撬開口。
總能問出真情。
她心裡得意的笑了笑。
一個來路不明的額涅能生出什麼好孩子?
如果弘曆也變得來路不明,便是皇上喜歡也不會給雍親王帶來多少助力,這才是他們最終的目標!
胤禛到也來的快,從外頭進來披著滿身的寒涼行了大禮。
宜妃瞧著胤禛的背影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