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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麼一打斷,一時半會兒也摸不著頭緒,於是調轉步伐,拋了玉墜子與嘆息聲,直直往外頭走去。

&ldo;怎麼著?今兒寧某帶趙小王爺你開開葷?&rdo;

寧牧湘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我不記得當時答沒答應他,反正後來我倆還是坐在了姑娘房裡。

寧牧湘在邊上聽小曲兒逗姑娘樂不思蜀,我盯著茵茵那雙大眼睛問她眼睛大的人是不是看到的景色也多些。然後我就聽到寧牧湘在邊上說:&ldo;若真像趙兄你所說,那鼻孔大的人,是不是聞到的氣味也多些?嗯?雙兒你說是不是?&rdo;這廝最後那句話說得油膩至極,滿臉壞笑勾了勾雙兒的下巴,惹得那側坐在他膝上的女子一臉緋紅。

茵茵也笑了,圓眼彎成了月牙兒模樣。

圓滿的眼睛也大,但沒這麼圓,笑起來的時候眸子會微微眯起來,能從裡頭看到細碎的光。

茵茵又替我斟了杯酒,我就著她的手一飲而盡,嘴唇碰到她溫熱的手指,不知怎的,我居然伸出舌尖舔了舔。

很明顯的,茵茵身子輕顫了一下。

很不湊巧的,這一幕被寧牧湘這廝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於是我耳邊炸開了一聲極其狹促且尾音拖了三丈遠的口哨。

之後寧牧湘帶著雙兒走了,臨走前還衝我挑了挑眉:&ldo;春宵一刻值千金吶&rdo;

事實上那會兒我只是在想,在這炎熱的夏季,為什麼就圓滿一人的手總是冰涼的。

然後我就在想,我平日與圓滿接觸不多,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的手總是冰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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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夏日手冰涼這個問題,我苦惱了一晚上。愁緒難消,於是借酒澆愁。俗話說借酒澆愁愁更愁果真沒錯。喝了不知道多少壺酒,我還是沒得出個答案,於是苦悶之下揮別茵茵,小爺還是自個兒去問問比較妥帖。

回府的時候,打更的剛走,想來已經過了三更天,連狗都不叫了。我推開門,門&ldo;吱呀&rdo;響了一聲,在這種吹風都嫌聲音大的時候顯得格外刺耳,於是我的頭更暈了。關門落鎖的時候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隨便往邊上一撇,便在門口發現一團一人高的黑影。頓時有些腳軟,小爺真他娘恨透了當年那個讓我拿著恐怖話本子嚇唬圓滿的那個小廝了!是的,自那會兒子開始,這種子就在我心裡紮根了。

我就愣了一會兒,那黑影就往我這邊動了一下。娘啊!我拔腿就跑。

&ldo;……是我。&rdo;

猛地停住,挺直了身板兒往回走。

黑暗中,在那人身前站定。

我聽見自己說:&ldo;怎麼的,專門躲這兒嚇唬我呢?&rdo;

夜風颳過,吹散了天上的雲層,月光傾瀉,我得以看清他的神情。

沒什麼特別,還是老樣子。

眼眸還是跟牛的一樣大。

我又聽見自己說:&ldo;怎麼不說話?心虛麼?&rdo;

圓滿眼眸閃了閃,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心頭一陣猛跳。

可他架勢做足了,卻偏偏不繼續下去,就像餓極了的時候面前放了盤醬肘子,聞著味兒卻不能吃,那種感覺著實不太好受。

&ldo;我……&rdo;他終於開口,&ldo;我先回房了。&rdo;

這這這。

血氣上湧,我的頭越發沉重,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伸手拉住圓滿胳膊,&ldo;大半夜站這兒不就是等我麼?怎麼,欲擒故縱?&rdo;我覺得自個兒鐵定是瘋了,要不就是並寧牧湘那廝影響得太深了,於是深吸口氣準備鬆手,卻聽面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