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悲哀,她居然對他們生出了同情心,死了也無法安息,還要被人如此利用,不可不謂悲慘。
她的視線繼續環掃,很快在人群中發現了龍千絕所裝扮的“祥長老”,按說他也是太上長老之一,應該與其餘九大太上長老們並肩作戰,可他偏偏就是油滑得很,先不說一開始就姍姍來遲,現在來了,也是左一下右一下收拾那些蝦兵蟹將,卻從不與三大尊者正面對敵。
云溪微泯了下唇角,心中暗自偷笑,真是服了他了,他就不怕事後大家合起夥來攻訐彈劾他?
再觀赫連紫風,他也來到了現場,同樣的,他也沒有加入到與三大尊者的交戰當中去,而是酷酷地立在一旁觀戰,一派我是客人與我無關的悠然姿態。
“敏敏——”司徒魁在旁提醒了聲。
云溪回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恐怕他也是從未見過神器的真正力量吧?他以為神器就是這麼隨隨便便就能使的麼?
眼神微斂了下,劃過一抹冷然,云溪轉首瞥了一眼司徒魁,傲然的神色道:“吩咐下去,讓所有人統統退到一邊。”不容置喙的語氣,命令的口吻。
司徒魁明顯愣了下,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對她發號施令的女子就是他的女兒。
“敏敏,你剛剛說什麼?”他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向來柔順溫和的女兒身上哪來這等上位者的氣質?
云溪冷冷地勾唇,既然神器已經到手,她也沒有必要再繼續偽裝下去。答應幫他對付聖宮的人,已經算她看在司徒敏敏的份上,發善心了。
她側身正面向他,銳利的目光直入對方的眼底,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說,如果不想讓司徒家族滅門,那就立即讓所有人統統退到一邊去!”
司徒魁回視著她,渾身一震,發自內心地生出一股寒意,他本來身上就有傷,這一震之下,他竟有些搖搖欲墜。
“你、你到底是誰?”
知女莫若父,他已經發現了對方不是他的女兒。
“我是誰,你無須知道。你只須知道,從今往後,神器就不歸司徒家所有了!”
云溪冷然一笑,拔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處輕輕劃上一刀。
她動作利落,神色冷傲,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司徒魁看著這樣的她,更加確認她一定不是自己的女兒,哪怕是得了暫時的失心瘋,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轉變。
然而此刻,令人驚訝的不再是她的身份,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被她割傷了的手腕上。
那一隻戴了銀鐲子的手腕很快滲出了鮮血,殷紅的血液順著同一個方向瘋湧,就像百川匯聚,全部湧向了那一隻閃爍著幽光的銀鐲子。它就像是貪得無厭的血彘,貪婪地吸允著她身上的血液……
銀色的幽光逐漸放大放亮,直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司徒魁看到眼前的景象,再一次陷入了迷惑中。她到底是誰?倘若不是他的女兒,那麼如何能催動神器的力量?
難道女兒真是中了邪,所以才會表現出不一樣的性情?
方才在戴上銀鐲前,她還好好的,就是在戴上了銀鐲後,她的性情才產生了變化。司徒魁迷茫的眼神逐漸清明,他在心中認定了一個自以為的事實,那就是問題出在了銀鐲身上,一定是銀鐲本身擁有著一種奇怪的力量,這才使得戴上它的人性情發生了突變。
如此認定之後,司徒魁心中便再沒有了顧慮,衝著眾人高喊道:“大家統統退到我身後來!快!”
☆、V42 云溪要下廚
伴隨著司徒魁的喊聲,眾人紛紛退出了戰鬥圈,太上長老們用餘光看到了司徒魁以及他身旁的“司徒敏敏”,頓時了悟,也跟著退出了戰鬥圈。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