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國,每逢宮宴,她都搶著出風頭,一支鳳歸巢的舞蹈幾乎次次都表演,而且每每都贏得滿堂彩,人人稱讚,她還為此沾沾自喜,得意不已。現在聽了她這一番言論,她再細細地反思從前的行為,只覺得自己從前真的就像只小丑一般,被人當作舞姬戲耍了不止,還一次次地丟臉獻醜。那些觀賞她舞姿的大臣們心中該是對她怎樣的一番想法?她不敢去繼續猜想,她怕自己繼續猜想下去,恐怕真的慪得要吐血了!
西門玄霜的臉色忽白忽青,胸前高低起伏不定,只覺得自己往日裡的行為太過荒唐了!
“哥,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歇著了。”西門玄霜片刻間換上了一副異常凝重的神色,再也沒有了往日裡的嬌傲自負,一顆高傲的頭顱也黯然失色地低了下去。云溪的話語,對她的打擊太大了,讓她一個嬌生慣養、驕傲自負慣了的公主,終於學會了去反思自己往日裡的愚昧和蠢鈍。
“霜兒,你沒事吧?”西門玄燁看著自家妹妹突如其來的變化,不由地為她擔心。
西門玄霜搖了搖頭,在丫環的攙扶下,失魂落魄地離去,居然連跟主位上的南宮勝打聲招呼都忘記了。
云溪目送著她離去的背景,不由地微眯了眼,這位公主或許並不像她所想象的那麼壞心腸,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從小被寵壞了的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挫折,所以每每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被人爭奪,她便使出渾身的解數,想要將它奪回來,正如她的心上人南宮翼……。她現在一臉的失魂落魄,怕是真的被她的話語給刺激到了,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從前的無知和荒唐。還好,還算有救!云溪心底,對她開始有所改觀。
西門玄霜一走,三國的使臣們也就不再糾纏於跳舞這個話題了。笑話,難道為了想證實她根本不會跳舞,而讓他們三人以身試法,去替她作伴舞嗎?若是如此,就不是讓她丟醜,而是他們自己丟醜了!
南宮勝黝暗的眸子微斂了下,眉頭稍緊,對於這樣平淡的收場頗有些不滿意。他想要看到的場面是云溪和三國使臣們之間鬥得你死我活,無論是誰勝誰負,他都只需收拾殘局即可。倘若三國使臣們勝了,那麼便借了他們的手替他除去了一個心頭大患,倘若云溪勝了,那麼她便是得罪了三國的使臣們,他只須隨便給她安個罪名,就可以將她連同雲家一併除去。所以,無論是哪個結局,最終的獲利者,都是他!他永遠都是最後的贏家!
他陰冷地笑了下,突然發話道:“雲家滿門的將才,雲小姐乃是雲家之後,你們讓一位將門之後跳舞,的確是太過為難雲小姐了。誰不知道雲小姐最為擅長的就是武藝,她不但在新秀榜的選撥賽上大放異彩,更是為我南熙國在爭霸賽上取得了頭魅,功不可沒!若說表演,應當讓雲小姐表演武藝才是……”
當他提及“為我南熙國在爭霸賽上取得了頭魁,功不可沒”時,三國使臣的臉色明顯變化了下,臉色一個個沉得黑如鍋底。只要一想到他們死去的那些高手們,他們心中沉痛萬分,一個國家想要培養出幾今年輕的高手來,有多不容易?僅僅因為一場比賽,就讓這麼多年輕一輩的英才高手隕落,他們實在是心痛又悲憤。
“皇帝陛下所言甚是!雲小姐最為擅長的還是武藝,我等應當清教她的武藝才是。”西門玄燁眼神鼎了鼎,率先開口,朝著身後一名隨從招了招手,說道,“你去請教一下雲小姐的功大!”
“是,太子殿下!”隨從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比之方才的存在感驀地暴漲,他舉目看向了云溪,眼底是除了戰意之外,是不屑和輕蔑。
人人都說這個女人如何了得,他卻不信,要知道那爭霸賽每個國家都有五人一齊出賽,誰曉得究竟誰出了力,誰根本沒有出力而坐享其成?
總之沒有親眼見到,就不能成為事實,他壓根就不信一個女人能敵得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