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後者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最擅長的當然是察言觀色。現場的氣氛不太好,作為這裡唯一的一個長輩,他理應出來緩和一下:“秦墨,估計小九的脖子上的傷還得去醫院,我還得先會回去看看她爺爺,要不你先送我回去吧,至於小九的話……”
顧承軒接受到寧智文的眼神,表態道:“我先送她去醫院看看,我回部隊,也順路送她回家。”
寧檬點頭,說了一聲“好”就跟著顧承軒走了,秦墨對著那相攜離去的一對男女,心裡莫名地有點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流失,他想了一會兒,又覺得這想法可笑,自己從未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又怎麼會有“流失”一說呢?只是,這丫頭估計是恨死自己了吧……
顧承軒上了車,轉頭看了寧檬一眼,不出意料的,看見了她臉上的淚珠,咬著唇,隱忍著,不敢哭出聲來。女人都是這麼愛哭的嗎?顧承軒握緊了拳頭,幾分鐘後又鬆開,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後,說:“這兒也沒什麼人了,你要哭就哭出來,不用憋著。”
寧檬聽了這話,“哇——”地一聲就放開了哭了出來,邊哭還邊罵著:“我就是一笨蛋,早看出來他喜歡的是別人了,我還是那麼下。賤地跑去幫他蒐集別人的資訊。我總是覺得沒有關係啊,我喜歡他,當然是希望他好了,我真的是像我姐說的那樣,狗血小說看得太多了,潛意識裡總是告訴自己,他會回頭的……結果人家只是把我當耍猴一樣地來看,我的感情在他那裡怎麼就那麼的低下啊?!”
顧承軒聽著她的話,將事情理了個大概,眉眼間越來越冷,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剛剛鬆開的拳頭又握在了一起。
“對我,他永遠都保持著無動於衷的態度,可是……哪怕我只是一個陌生人,這樣被人劫持了,但凡他有點同情心,都會表現出一點焦急,但是他臉上的平靜讓我覺得害怕,我在他心裡連一個陌路人都不如嗎?也對,拆散了他們,幫助姐夫和姐姐和好,他是應該討厭我的。”
顧承軒覺得一股怒火即將從胸膛裡噴薄而出,面前的女人偏偏又無視他的憤怒,一個勁兒挑起他的火氣。
“不要說了!”
寧檬還在流淚,聽到他的怒吼,停止了哭訴,用蒙著一層水氣的大眼睛不解地看向他。顧承軒看到這樣的寧檬,心又軟了下來,她的脖子還沾有些血,他初步檢查了一下,刀口不深,只是掛破了表皮,這時差不多開始凝結了,雖沒有再朝外湧血了,只是那血痂看著倒挺嚇人的。
“先去醫院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我再送你回去……我出來的時候,隊裡沒有給我多少的時間。”
寧檬覺得剛才的確說得太多了,抽搭著點了點頭,一會兒後,又問:“那個秘密是什麼啊?”
顧承軒把著方向盤,看了她幾眼之後,便將目光專心地放在路況上,薄唇輕啟,沒有任何感情地說:“你哭的樣子很醜。”
“難道你哭的時候很漂亮?”寧檬沒好氣地扔了個白眼給他,一隻手按了按紅腫的眼睛,說,“你到底想說什麼秘密?”
“我說了。”
“你!”寧檬齜著牙,狠狠地瞪著狀似專心開車的顧承軒,像只隨時都會撲上去咬人一口的小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埋汰我?怎麼說我也是一知名作家好不好!”
“知名作家?”顧承軒挑眉,語氣裡有點難以置信,“據我瞭解,你可是個無業遊民啊?”
“你聽誰說的?!”
“你爸……”
很好,寧檬嗚咽了一聲,懦懦地縮回了座位上。寧市長從來都喜歡把她的缺點暴露在外人面前,從來都不會照顧到她的面子。
“到了。”顧承軒將車停在了醫院門口,朝寧檬努了努嘴,“去吧,我在這等你。”
“啊?你不去啊?”寧檬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