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來!”許遜瘋狂地笑著,笑聲變得扭曲。他提著斬蜃劍,直向西山飛去。
劍氣如虹,驚得鳥獸齊嗚。許遜落在西山之上,直闖入玉隆宮中。
“彭蘭,出來!”他大聲吼著,聲音在玉隆宮的每一個角落裡傳蕩,再反shè出一層層空洞的迴響。
沒有人回答,甚至連一個人影也沒有出現。
不管是彭蘭,還是淨明宗的其他弟子,竟全都消失無蹤。他提著劍,在一個個院子裡穿插著,他不知道淨明宗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想去知道。他只想找到彭蘭,讓她為衛縈塵的死付出代價。
但他無法找到。
他走出玉隆宮,抬頭看天,痛苦地嘯著。
然後,他就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西邊的天空中,莫名地劃過一道道閃電,烏雲怒積,隱約間傳來蕭瑟的戰鼓聲,一點紅光,在烏雲間閃現,再驀地擴散,直到將整個天際燃起,金烏倒退,眾神惶惶……
天……在……燒……
一個時辰前,上元天。
玉隆宮之主諶嬰,正緩緩走進上元宮。上元夫人坐在麟文席上,倚著香案,閉目養神。宋闢非剪了一下燭蕊後,給諶母搬了把矮凳,便悄然退下。
諶母坐下,也不說話。在人間,她雖然已是一派宗主,但在上元天中,她仍然只是上元夫人身邊的一名玉女。
上元夫人張開鳳眼,看著諶母。
“夫人,我已見到了六公主。”諶母向她小聲稟道。
“瑞和說了些什麼?”上元夫人問。
“她說,玉皇登位之rì,眾仙齊賀,卻唯有夫人不至,已令王母娘娘極是震怒。”諶母微笑,“神仙本是凡人做,阿諛之徒,在天庭中亦不少見。王母娘娘生氣了,這可不是小事,討伐上元天的呼聲,自然比比皆是。”
“這也是預料中事,”上元夫人淡淡道,“瑞和還說了些什麼?”
“她說,她已按夫人吩咐,取得了太微分景劍與無量玉華尺。”諶母取出一柄杏黃劍,放在案上,“但她卻只肯將分景劍交給我,自己留下了玉華尺。”
上元夫人笑道:“瑞和的機心也未免太重了些。無量玉華尺乃是用盤古斧的一角所煉,有分天裂地之能。瑞和留下無量玉華尺,分明是想jǐng告我,若我不守信用,敢棄她而去的話,她就算拼著魚死網破,也定然叫我討不了好去。”
諶母搖頭道:“難道她竟連夫人您也不相信麼?”
“此事的成敗,關係到她與範摶今後的一生,她存些戒心也是應該的。”上元夫人說道,“分天四劍中,上元破虛劍本就在我手中,太素赤霄劍原是女媧娘娘所佩,她在補天離去時,也傳給了我。昔rì應龍公子的東秀霸劍,我亦在歸墟找回,僅剩的太微分景劍,現在也由瑞和替我找到。如今,萬事俱備,只看這戲怎麼演下去了。”
諶母問道:“這太微分景劍,本是玉清宮所藏,早在千年前便已丟失。既然連夫人您也一直未能找到,為何反會為六公主所得?”
上元夫人答道:“瑞和仙子深悉伏羲之術,她所藏的東西,自然只有她自己才能找回。”
“莫非這太微分景劍,本就是在六公主手中?”
“若非如此,我又何必求她?”上元夫人笑道,“早在封神之劫時,她便趁亂將分景劍偷了去。”
諶母失笑道:“偷分景之劍,傳河洛二,這位玉清宮六公主,行事還真是膽大妄為得緊。”
這時,侍女宋闢非走了進來,向上元夫人稟道:“夫人,句曲山茅盈茅真君,前來求見。”
上元夫人沉吟片刻,然後嘆了口氣:“你告訴他,我不怪他,讓他只管去吧。”
宋闢非應命而去。諶母疑惑地看著上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