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櫃檯的十層建築物前。
“下車吧,木子,我們到了。”耐心等著兒子向神靈告罪完,李香芝推開車門說道。
跟在母親身後下車,抬頭望了望樓頂掛著的‘凱途補教’招牌,突然覺得讀書已經是件離自己很遙遠的事的張木子,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緊張,深呼吸了一口,平復了情緒,這次和父母一起走進了補教中心。
兩個家長帶著一個少年,正是補習班簽約率最高的潛在客戶群,三人剛進大廳,櫃檯後的兩個女孩馬上鞠躬說道:“歡迎光臨‘凱圖補教中心’。”
“你們好,我是李香芝,和顧喬娜代表約好今天見面。”李香芝上前幾步,禮貌的說道。
聽到顧客已經和老闆有約,前臺迎賓低頭看了看事務記錄,馬上笑容更加燦爛行禮道:“啊,李女士,請跟我來。”,引導著張木子一家乘電梯直上六樓,沿著走廊經過了幾間坐滿了正預備上課的老師的辦公室,來到最裡端一間寫著‘代表理事室’銘牌的房門前。
在圓臺島,補習業的經營者習慣上一般自稱為校長或者主任,以彰顯自己做的事業和一般商業不同,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育人成才’;
但韓朝半島,因為真正的教育家社會地位極高,補教中心老闆自覺的不敢以校長自居,而是像一般公司行號的經營者一樣,根據股權結構的不同,使用社長、會長、代表理事、理事長之類的稱號。
按照張木子的猜想,能在中華民國的‘陸都’漢城市區,以‘代表理事’名義開辦了一傢俱有著相當規模‘補教中心’的顧喬娜或者是位模樣氣質、穿著打扮和母親相差無幾,外柔內剛的實業家;
或者是個非常嚴肅、幹練的女強人。
可萬沒想到,走進‘代表理事室’後,他見到的竟然是個身材臃腫,穿著居家婦人般樸素的衣服,肉嘟嘟的圓臉上戴著一副方方正正玳瑁眼鏡,坐在狹窄到只有四、坪的辦公室裡,被一堆檔案、教案圍住,背後掛著張寫著‘鵬程萬裡’四個墨筆字橫幅的‘大媽’。
和想象差別太大的現實讓張木子不由微微一愣,耳邊卻響起了母親寒暄的聲音,“喬娜,好久不見,每次看見你都是在精神奕奕的忙著工作,真讓人羨慕,難怪事業會越來越成功,現在把整棟大樓都‘吞’掉了。”
“那也沒有你和漢民的事業經營的好啊,我聽說你們的第四家‘補教中心’馬上就要開業了。”顧喬娜從椅子上站起身客氣了一句,和李香芝、張漢民分別握了握手後,指著站在一旁的張木子笑著說道:“香芝,這就是你兒子吧,一看就是很有福相的小夥子。”
“這孩子倒真是很有福氣,”聽到這話,李香芝想到兒子剛剛繼承的億兆身價,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不過就是讓我寵壞了,從小到大一天工都沒打過,書也不認真讀,整天迷住蒐集怪獸模型,現在到高中三年級最關鍵的時候了,還是在混日子過。
說起來真是丟人,我和他爸也算是在圓北市‘補習業界’有一點名氣的人了,但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了,只能遠遠的送到你這裡來,希望能逼著他最後衝刺一下,聯考哪怕上榜一座普通公立大學,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最是難為父母心,因為不想兒子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所以李香芝把張木子是因為躲避‘圓臺’警方的傳訊,才千山萬水跑到‘韓朝’讀書的原因隱藏了起來,而是編造了一個破綻百出的理由。
好在顧喬娜經營補教業二、三十年,收過的學生數以萬計,什麼樣奇奇怪怪原因被家長送來的少年都見識過,所以沒有起疑,反倒朝李香芝語氣安慰,又略有些自豪的說道:“經營事業是經營事業,做家長是做家長,兩件事怎麼能混在一起呢。
我認識不少非常有名的名校班導師、級部主任一樣教不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