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設的專業,這類課程培養的大部分都是‘藍領’的勞工階級,工作中體力的重要性遠遠超過腦力,在受華夏‘勞心者治人,勞力者被治於人’的傳統思想影響深遠的‘韓朝’,一向被人所輕視。
所以當職業學校漸漸消失或升格為各類專門學院後,半島上許多綜合大學,仍然輕蔑的拒絕增設此類科系。
可是隨著社會的進步,很多以前比較偏體力的工作,開始演變的越來越需要很強的專業性,比如以前的工人只需要會操作簡單的機床就可以工作,現代的高階技師崗位卻必須要精通電腦操作、簡單程式設計甚至繪圖才可以勝任;
再加上近代隨著大學數量的急劇增加,很多學校變得連生源都保證不了,兩相作用之下最近十幾年來,開始不斷有綜合大學改變偏見,加設‘技術類’專業。
不過永遠都不缺生源的韓朝名校卻大多不會這樣輕易妥協,除了明治大學這類從建校之初就以重視實踐而聞名的異類外,漢城大學、高麗大學、京畿大學等綜合類名門院校,一直絲毫都沒有破例的意思。
這便導致了,就讀漢城大學‘傳媒學院’的學生,空頂著亞洲最強‘傳媒人預備役‘的名頭,卻因為自己的學院不願意培養屬於‘技術類’專業的攝影師,只能在製作作品時四處去找實力強悍的外援。
又因為他們的綜合素質和掌握的發表管道,的確完全凌駕於其他任何一所‘韓朝’綜合大學學生之上,得到其邀請,幾乎沒人可以拒絕,導致這種挖角行為更是受到其它大學‘同質性’學生的嚴重詬病。
自從加入學長的團隊後,這種冷嘲熱諷的場面安泰熙已經經歷過四、五次,因此早有準備的她並沒有露出氣惱或反駁的意思,反而很認真的解釋道:“李學姐,‘漢大’和‘明知’是韓朝半島上最早結成‘兄弟院校’的大學。
我們傳媒學院和您讀的藝術體育學院又是兩所大學裡聯絡最緊密的學院,彼此研究所裡的學長、學姐幾十年來,很多都是交換報考,‘家譜’都能論著。
崔學長去年就是因為受到本科時出身明知大學,研究所卻考入了‘漢大’的徐印哲學長的拜託,才加入了我們的團隊,這樣也不能算是被挖角吧。”
她的話說的雖然非常客氣,卻搬出了連讀‘明知’、‘漢城’兩所學校的大學長當後臺,讓人根本無法繼續追究下去。
李素敏聽了之後,臉頰漲的發紅,張張嘴巴卻覺得無話可講,最後只能氣哼哼的轉身衝著自己帶隊的一群‘明知大’一年級女孩吼了句,“跟我走。”,不再理會安泰熙,大步踏上了冠越山的石階。
見她自顧自的上山,鄭易軒苦笑著搖了搖頭,朝安泰熙歉意的說道:“學妹你不要生氣,素敏就是這樣的脾氣,其實心裡沒有什麼惡意。”
“放心吧,前輩,我和李學姐都已經認識半年多了,她是什麼樣的性格,還會不知道嗎,”安泰熙笑著說道:“不過您真該加加油了,喜歡她那麼久還沒追到手,聽我們系裡的學長說,浪費的時間都有兩、三年了。”
聽到這話,鄭易軒愣了一下,一邊慌忙的摸出手機裝模作樣的看著時間掩飾尷尬;
一邊不好意思的支吾說道“這,這話是誰說的,劉勳浩還是鄭國錩,簡直胡說八道,等見面了我再和他們算賬。
好了,安學妹,時間已經八點多了,我們也該出發了,山頂見。”
“山頂見學長,”安泰熙笑著做出揮揮手道別的樣子,然後目光自然的向左一劃,突然睜大眼睛,像是意想不到的碰到熟人一樣望著張木子道:“咦,你不是香芝姨母家的孩子,木子嗎,怎麼來‘韓朝’讀大學了?”
她突如其來的表演讓張木子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反倒是鄭易軒說道:“這位學弟是安學妹你的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