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道啊。”
夏觴聽出了他的話裡玄機,轉過身,面對他,繼續聽他說下去。
“對你的光輝歷史有所耳聞,所以作為清石的哥哥,我想提醒你,在我心裡清石永遠姓楊,所以誰敢輕舉妄動,我就找他拼命。”楊清塵微笑著說這番話。光看他的表情和語氣簡直是情人之間的呢喃。
“神經病!”夏觴對他的說法不屑一顧。
“清石和硯之打小就一起玩。後來清石跟她媽媽離開了家,上大學的時候到了上海,知道為什麼?因為硯之在上海上大學。”
楊清塵挑著眉毛湊近夏觴。夏觴梗著脖子不想再聽下去,楊清塵卻繼續說:“我和硯之是雙胞胎,所以儘管她們小心再小心,我還是發現了她們的秘密,一開始我無法相信,直到親眼看見,我才接受這個事實。”他的語氣依然溫柔,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夏觴的下巴在隱隱抖動。
“你知道她們為什麼會分開?因為硯之和清石都知道我母親孃家、我家無法承受這樣的,可以被稱為醜聞的事情。這幾乎是亂侖。但是,如果清石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我情願硯之杵逆倫常。”
夏觴知道自己要失控了,她一直迴避的問題,答案已經近在咫尺了。沈清石和展硯之分手只是因為外力的作用?並非因為彼此的愛逝去。那她算個什麼東西?
“胡說,沈清石和我在一起。”夏觴極力反駁楊清塵,也試圖說服自己。但又懷疑這有什麼意義?
“哦!至少,現在,此刻,清石是和硯之在一起。你也應該發現了,硯之沒在招待會上。”楊清塵的臉在夏觴眼前瞬間化成兇狠的修羅模樣。
她彷彿聽見玻璃崩塌的聲音。沈清石和展硯之在一起——這個事實,在她的心裡反覆激盪。演化成一種破壞的慾望。看著面前楊清塵,他漂亮臉變得猙獰起來,溫和的笑意是嘲諷,優雅的姿態是攻擊。一個聲音在夏觴腦袋裡叫囂:“不要讓他看你的笑話,不要,不要……”
絕望的力量催生了瘋狂的行為,夏觴幾乎用盡全力,撞向楊清塵的軟肋,透過攻擊他來平衡即將崩潰的心理。楊清塵絲毫沒有防備,倒向放滿食物的長桌。清脆的盤、碟破碎的聲音讓夏觴產生一種暫時的快感,看著楊清塵倒在一對碎屑中,她撲上去,用她能使出的全部力氣,揮舞著手臂攻擊。
在尖叫聲中,夏觴被架開。現場一片混亂。可夏觴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等她逐漸平靜下來,她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也知道後果是什麼?可是這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
她彷彿回到了她的17歲,一切驚人地相似。就這麼輕易的,摧毀她的世界?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在她已經身陷期間的時候。
汽車載著她一路賓士,回到家中的客廳,夏紅僧大發雷霆,夏觴卻不為所動。呵斥間,展硯之的名字被提及,觸動了她絕望的心絃,她跳起來,口不擇言。夏紅森操起一邊的高爾夫球杆劈頭蓋臉打來,夏觴非但不知道要躲,反而迎上去,她母親拼命隔開失去理智的父女倆。拉扯間夏觴的眉骨被球杆打到,眼前全是紅霧。可她卻依舊不知好歹,撂著狠話回擊。
終於,徹底激怒了夏紅森,揮舞著球杆,喊著叫她滾。
夏觴解脫似地往外跑,衝出大門才發現,“三觀”拖著她的揹包跟了出來。她接過揹包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三觀”亦步亦趨地跟著。疼痛讓夏觴發現,眉梢在流血。她坐到路邊,掏出紙巾按在傷口上。冰涼的空氣,呼嘯的冷風,沒有讓她安靜下來。
她問著自己:真的就是這樣?難道真的就是這樣嗎?
不!她不接受,這樣的愚弄,決不!這次她還有機會反抗。
夏觴帶著“三觀”去沈清石家。她發瘋似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