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人而噬的野獸。
蘇糖身體顫了顫,低下頭小聲翼翼道:“長姐。”
少女輕笑一聲,指了指書上的一本書:“去抄錄。”
蘇糖緩緩走到書桌前,將書放在手中,行禮道:“我這就去抄書。”
她轉身準備離開房間,誰知身後蘇毓忽然道:“糖糖,你要去哪裡?”
蘇糖呆住了,轉過身看見蘇毓直向視窗的書桌:“去那裡抄書。”
蘇糖嚥了口唾沫,一小步一小步的挪過去,坐在蒲團之上,整理了一下裙襬和寬大的長袖,將那本書放在右手邊,用鎮紙壓著一張白紙,開始抄錄起來。
她心中總有一些不妙的預感,一面抄錄,一面和狗頭聊天:“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原主和男主身份天差地別,一個是嫡小姐,一個是身份卑微又滿心嫉妒他的庶女,為什麼他會親密的叫我糖糖?”
狗頭看著瑪麗蘇電視劇,狗眼中滿是喜悅,抽空回了她一句:“正常劇情,不用擔心。”
電視劇裡:霸道總裁拿出一沓紅票:‘女人請不要再拒絕我!’
女主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臉頰,甩了甩七彩的頭髮,一臉的高貴:“請不要用錢來侮辱我,男人,你不配!”
外面,蘇糖還想再說些什麼,狗頭開心地賭上了耳塞。
蘇糖:“……!”尼瑪這系統簡直不能要,前幾天還說要戒掉瑪麗蘇電視劇,這下又開始了。
智商淪為盆地。
蘇糖忍不住嘆氣,一眨眼,她沒能專心寫字,毛筆在雪白的紙上落下一滴墨水,身後淡淡的冷香將她包圍,蘇毓靠近她,幾乎將她環抱在懷中,手掌握住她的手,糾正毛筆的力道:“今天我們學習桃夭。”
蘇糖呼吸一滯,忍不住說:“長姐,我們就這樣學習嗎?”
他身上有著一種很好聞的香味,舒緩又清甜,格外的沁人心脾,蘇毓臉色有些冰冷,說話間吐出的口息噴在她的耳邊:“糖糖不會寫字,我只好這樣教你。”
他握著蘇糖的手,在紙上緩緩寫下幾個大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字跡有些凌亂,彷彿身後的人心情也不平靜,蘇糖身體有些僵硬,能夠感覺到背上少年炙熱的胸膛。
窗邊的桌案上,少年幾乎把她包圍在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小手,一撇一捺在白紙上寫上了她的姓名:蘇糖!
然後,他在那兩個字旁邊又寫下兩個字:蘇毓。
那首詩下面,簽著他們二人的名字。
不知為何,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綺麗。
蘇糖轉眸看向蘇毓的眉眼,他有些過於漂亮,氣質卻冰寒又冷淡,含著冰冷的侵略感,眸光靜靜望著她。
兩人目光相對,蘇毓眉目冷淡道:“看我作甚,還不快繼續練習寫字,莫非我剛剛教你的,你並沒有學會字型結構,不如我再手把手教你一次?”
蘇糖連忙搖頭,聞聲笑了笑:“不用了,長姐。”
蘇毓望著她的笑臉,喉嚨微動,眼眸深沉,站起身離開了她身旁。
逼人的壓迫感消失,蘇糖輕聲喘了口氣,纖細的手腕用力握著毛筆,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她是不是和男主有些太親近了?
這個世界總感覺有點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