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編段故事騙人,畢竟他也是才從人手裡強奪來地。但偷眼瞧了一下米明娘。又把這念頭掐滅了。心道:“有她在場卻不好說謊。雖然揭穿我對她並無好處,但人心難測,若明這女人只憑一時激憤,揭穿我的謊言,那可就被動了。索性我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看齊霞兒會有什麼反應。”
想罷徐清也不隱瞞,就把路遇米鼉盜寶,如何攔截奪取之事講述一遍。徐清此舉倒是讓眾人驚愕不已。明娘心裡還在合計,若是他說謊,要不要立時揭穿。但權衡利弊之後,她已經絕對幫徐清圓謊,卻沒想到徐清竟說了實話。而霞兒則更震驚徐清這廝的臉皮。竟然前腳才從別人手裡搶來。一轉臉就理直氣壯的說是他自己的!而且還侃侃而談天意所歸,好像問心無愧一樣。
霞兒看了看在一旁地米明娘。也有些同情之意,又盯著徐清道:“那如你說來,此物被你搶到就是你的,若是被我搶到了豈不就成了我的!”
徐清微微一笑,點點頭道:“當然!不過師姐卻來晚了一步。”
齊霞兒妙目一瞪,道:“誰說來晚了!難道你能搶她的,我就不能搶你的嗎!”
徐清哈哈大笑,道:“師姐莫非是糊塗了,竟說出這樣大逆不道地話?這石函本來就該歸明娘所有,我卻未曾去她洞府搶劫吧!而是前時米鼉從明娘洞中偷盜出來,恰巧半路被我遇上。我從賊人手中搶來,乃是替天行道斬妖除魔,說出去也是堂堂正正!但師姐若是要搶我地,卻是恃強凌弱殘害同道,若傳講出去,恐怕……”
齊霞兒剛才也是被氣壞了,沒有細細思量,現在反倒落入了徐清的陷阱。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還真有些不好辦了,若真要執意搶來,且不說徐清會不會傳揚出去,少不得教派中地長老都要垂問一番。雖然齊漱溟乃是峨眉掌教,不過他本身只是長眉真人的第七弟子,並非嫡長即位,難免還些人心裡不服。縱使就如曉月禪師那樣,公然反叛出師門的只有一個,但心中不服怕是大有人在。若因此授人以柄,可就得不償失了。
但優曇大師曾言此事關係重大,霞兒還不敢就此就放走徐清。就在她進退兩難之際,就見從凝碧崖的方向飛虹般划過來一道金光。徐清正在欣賞面前這清冷明豔的絕色美人發窘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仰頭一看正見那道金光飛來,不由得露出驚愕之色。雖然這種檀香味徐清平生只聞到過一次,但他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在峨嵋派的三清大殿上,正是瀰漫著這種淡淡地香氣,彷彿能讓人心神安寧。
霞兒也見那金光飛來,眼中微不可查的劃過一道光彩,卻看不出是喜是憂。只見那金光眨眼間就到了近處,光暈收斂現身出來一個模樣清秀的緇衣僧人,光亮的頭上燙了九點戒疤,頸上掛著一副七色瑪瑙佛珠,寶光閃動看似不像尋常之物。手裡還念動著一串精雕細刻的檀木念珠,不緊不慢的在指尖捻動,暗中契合天地規律,竟能隱隱影響周圍的元氣流動。
那和尚緩緩落下,笑眯眯的打量霞兒和徐清,彷彿非常慈祥,但徐清心裡卻升起一股寒意。他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直覺就不喜歡這個慈眉善目地和尚。可不喜歡歸不喜歡,禮儀卻不能怠慢,趕緊躬身施禮,道:“弟子徐清見過師伯。”原來這和尚就是東海三仙之一的苦行頭陀。
苦行頭陀點點頭,微笑道:“不錯!短短數年就有此等修為,在宗門後輩中你也算是個出類拔萃了。”
齊霞兒躊躇片刻,也依禮下拜,道:“霞兒見過師伯。”其實他們的關係就有些亂套,若從齊漱溟那論,霞兒正該稱呼苦行頭陀師伯,但若從優曇大師那論起來,卻又要稱其師兄。只是今日在峨眉山下,霞兒也不想在稱呼上計較,這才喚了師伯。
苦行頭陀笑道:“霞兒丫頭啊!一算來可有些年沒見了,修為精進良多啊!”
齊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