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苦笑道:“天下間哪來的萬無一失地事情,甚至現在我都已經有些後悔辦了此事。剛才一看見司徒平,心裡猛地一衝動,如今細細想來,即便是此事由霞兒姐出手。也太著痕跡。那些有心之人,未必就不會看出其中的端倪。如今我們就將下面的事情交給老天吧,若天不絕司徒平,就讓他看見咱們地留字。至於日後如何,就成了誰也無法預知的事情。也好儘量消弭你我在此事中的痕跡。”
霞兒眼中精光一閃。道:“真虧呢想得出來,這般損人不利己的事。”
徐清笑道:“利不利己還要看日後。如今又怎知道。還有就是請霞兒姐放出訊息,就說司徒平與薛蟒、柳豔娘積怨內訌,偷襲二人將其毀屍滅跡,本身也身受重傷落荒而逃。相信以霞兒姐的身份和這些年的積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訊息散播出去應該不難吧。”
齊霞兒輕蔑地瞟了他一眼,嗔道:“看你長地儀表堂堂,怎麼就能想出這些偷雞摸狗的壞事。你當各派的修真都是傻子不成,會相信這樣的荒誕的事情。”
徐清微笑道:“人性總有兩面,無論多荒誕的事,若有人不信,那就一定會有人相信!”
說話間霞兒已經在旁邊的沙地上寫下了幾行字,二人隨即飛劍而去。卻也不知那白靈是有意還是真不知道,一轉身跳上劍光的時候,圓乎乎的爪子正好糊在了那留書上,一下就抿去了兩個字。
卻說那西崑崙星宿海邊,一個英俊地青年正坐在一個枯木墩上,夾著魚竿垂釣。若是沒有提起,恐怕誰也不會相信,這個英俊之中略帶滄桑的男子,就是名震天下的血神子鄧隱。在他身邊立著一個藍衣輕袖的絕美少女,不就是那女崑崙石玉珠!
鄧隱安坐不語,直盯著那水面上的浮漂,卻見那翠色地青竹魚竿略微一顫,就從水中拖起一條只有一掌長地乾瘦小魚。即便只是這樣一條小魚,要讓鄧隱興奮無端,摘了魚鉤放在身邊的木桶裡,笑道:“今兒晚上玉珠給師父燉個魚湯喝。”說著已然又將那魚鉤甩到了水中,竟然並沒上釣餌。
石玉珠瞄了一眼那大木桶中稀稀拉拉遊著地三條小魚,輕輕一撇嘴,道:“只這三隻魚羔,玉珠才不動手呢!枉自浪費了那些難採的藥料,除非師父能釣上一條二斤的大魚,才堪燉上一鍋。”
經過半年的相處,石玉珠卻發現這個師父,彷彿並不如外界傳聞的那般兇戾。甚至每晚對月啖酒,彷彿在傾訴離別之情,那悲慼孤苦讓人看了都覺心疼。石玉珠更是好奇,那紅花魔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居然能讓驚才絕豔的鄧隱,惦念了近百年而依然如故。
鄧隱笑道:“你這丫頭竟越來越放肆了,好!為師就給你釣一條二斤的大魚。”
石玉珠曲腿跪坐在草地上,靜靜的望著那靜止不動的浮漂。雖然此處乃是西崑崙的絕頂,但靈氣十足,又常年有地熱溫泉,卻是個四季如春的美景。半晌之後,玉珠忽然道:“師父!我這次出門遇上峨嵋派的人了。”
鄧隱淡淡的應了一聲,卻不置可否的繼續盯著浮漂。玉珠喉嚨蠕動了一下,又道:“我被他揭穿了身份。”
終於鄧隱臉上微微變了顏色,問道:“哦?是什麼人?”
玉珠道:“一個是峨嵋派掌教的女兒叫齊霞兒,還有一個我過去也沒見過,好像是醉道人前年新收的弟子叫做徐清,此人非常狡猾。”
鄧隱道:“是他看透了你?”
玉珠搖了搖頭,道:“這個還不清楚,也可能是齊霞兒的意思,他只是說出來的。”沉吟片刻,鄧隱淡淡笑道:“不要多想了,左右此事也要公諸於眾,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玉珠面色露難色,道:“不過……我聽說他們好像也是趕奔浙江雁蕩山,我恐怕……”
鄧隱眼角一挑,兇光乍閃,思量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