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本來聰敏絕頂,一直在旁邊留意幾人面目表情。此刻一聽徐清的豪言壯語,再略微思量,已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意圖,不禁暗道:“我這徐清師兄真是好精明地算計!不過十五年之後,他到底有什麼信心,能對付強大地易周?”
第二百六十九回 徒手拍缸
且說徐清回身望著四人出了峨嵋派山門,此刻心裡也更有一種緊迫感。其實任何人都有惰性,只要沒了人生目標總會失去前進的動力,徐清自然也不例外。如今他可謂是少年得志,若橫向比較除了齊霞兒、諸葛警我這幾個修煉上百年的師兄師姐還能在伯仲之間,餘者全不被徐清放在眼裡。此番又得了《合沙奇書》正是如虎添翼,自然也就把目光投到了上輩老仙身上。
徐清也記不清是聽誰說的,少年一定要立大志,等日後即使不成還能退而求其次。因此那些尋常的前輩修真也全被排除,權衡考量修為資歷,最後就把目光定在了易周身上。此老非但修為強悍,最主要二人還有過節,能給徐清造成更大的心裡壓力。原想擇日正式給易周寫去一封書信,正好今日遇上易鼎易震,索性就直接說了出來。
當然徐清此舉也不僅僅意在如此,剛才一看易鼎易震的眼神,就知道二人懷恨在心。他倒是不不怕二人攜私報復,但小人報仇,從早到晚誰受得了那麻煩。偏偏二人背景深厚,還不能辣手擊殺,若遇事僅僅責罰只怕還不能震懾二人。這才使徐清出此計策,若有約定之後,易周為顧忌臉面,一定會嚴令二人不得輕舉妄動。而且易鼎易震也只會把希望寄託在十五年後,讓爺爺狠狠修理徐清,則至少十五年雙方可以相安無事。
至於是到時侯能否對付易周,徐清心裡也沒一點把握。但此事最大的刺激也就在此,徐清要的就是這超出掌控之外的感覺。畢竟他早知天下大事的發展,從開始就能未卜先知。但這種優越感也會漸漸腐蝕他應變危機的能力。修真之人動則就活三五百年,若無意外大約上千年也不是難事。總有一天所知地事情全會過去,那時又該怎麼生活?
閒言少敘。待金蟬四人走遠之後,徐清也轉身要往碧筠院飛去。卻被芷仙拉住袖口,見她雙目含淚,櫻紅的小嘴使勁的抿住不想哭出聲來。奈何一見徐清望來。再也忍不住落下淚水,泣道:“師父!都是芷仙沒用,給師父引來這些麻煩!我早聽說易周乃是著名的前輩老仙,甚至比師祖還厲害。咱們不要再跟他為難好不好,芷仙怕萬
徐清不等芷仙說完,就抬手敲她額頭一下,笑罵道:“看你那點出息,這麼大姑娘了。這幾天哭幾次鼻子了?再說那易周老頭雖然厲害,十五年之後也未必就比我強。只要在此期間將《太上玄經》推至六重中段。易周想要勝我也非易事。”
徐清話音才落,忽聽有人朗聲大笑。笑聲由遠及近,又聽見一個清脆悅耳地女聲道:“好個少年狂生!”二人循著望去,只見一個藍衫金冠的女子飄然而來。看其穿著打扮非僧非道,面容精緻。面板白皙。氣質飄渺如仙,乍一看去彷彿三十出頭的少婦,若再細看又像是二十一二歲的姑娘。滿臉笑容,眼如月牙,讓人打心底裡生出親近的好感。
徐清不禁一皺眉頭,卻不曾見過這女人是何許人也。但看其氣質精華,真元內斂,渾身上下全無一絲煙火之氣,竟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定然不是尋常之人。更不敢怠慢,趕緊帶著芷仙躬身施禮,道:“在下碧筠院徐清,請恕晚輩眼拙,不知前輩法諱如何稱呼?”
那女子笑眯眯的上下打量幾眼徐清又看看一側的芷仙和白靈,不住地點頭笑道:“果然是長江後浪催前浪啊!算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師伯,只是平日並不在凝碧崖修行。還未曾見過罷了。”
徐清略一思量。立刻恍然大悟道:“莫非是雲靈山正修庵的白雲大師元敬師伯!”
那女子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