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酸澀,細細品味還另有一番風味。”
徐清又拿起一顆赤蘇果丟如口中。笑道:“酸澀也是味道,太甜而過膩,也未必就是好。”
阮糾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是啊!太甜而過膩,不好!不好!”說罷稍微頓了一頓又道:“可太澀了也不好,人活一世,草木一春。又何必苦了自己呢?為兄當下就有個甜地發膩的好事想跟賢弟商量。”
徐清早等這話。微笑道:“大哥只管直說,小弟洗耳恭聽。”
阮糾道:“賢弟當知我家尊師赤杖真人乃是前古修真。成道多年早該飛昇,怎奈我等一班弟子不爭氣,皆有未盡之事不能隨之同去。師父雖然成道多年卻最重感情,舍不下這幾個不肖弟子,索性也不飛昇,就在這天蓬山的極高處建了一座靈嶠宮,一干弟子門人全都移居此間。與世隔絕潛心修煉,只等將各自身上因果全都消弭,才能同門一家協同飛昇仙府。”
徐清瞅瞅身邊那兩個伺候酒水地少女,不禁暗自感嘆:“古人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怕待日後飛昇時,這些孑然一身無牽無掛的侍婢仙子,也都全會隨同飛上仙闕吧!可嘆人間差距如此,有些人孜孜渴求千年,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而有些人卻得來全不費工夫。”當然徐清更知阮糾絕不會無緣無故提起此事,只等他接著往下說。
阮糾接道:“賢弟也看見這片靈嶠仙宮聖境,乃是廢了師父多年心血而成。若我等全都隨同飛昇,就此廢棄不用,任憑天風海雨,豈不太可惜了!若再留下一位同門看守,又逆了當初師父留待人間的初衷。不知賢弟可有意幫愚兄這個大忙?”
這下可把徐清給愣住了,就算他再能察言觀色,再能窺破人心,也沒想到阮糾居然會提出這種事。須知這靈嶠宮乃是仙家密地,地脈綿延萬里,靈氣匯聚無邊,仙家氣象一點不次於峨眉山凝碧崖。如此仙靈洞府乃是多少修真想都不敢想的修仙洞府,如今居然說要拱手相送,如何能讓徐清不心生驚愕!等徐清稍微定了定神,沉吟半晌才問道:“這……大哥此言乃是赤杖真人老前輩的意思,還是大哥私底下想為仙姥分憂?”
阮糾大笑道:“賢弟這是想到哪去了!就算為兄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將師父的仙宮私自允給旁人啊!其實此乃我家師尊地意思,原來只想飛昇之後就將仙宮閉鎖。但上次賢弟帶著夢雯前來拜訪,師尊見後非常欣喜,當時就有相贈之意。唯獨顧忌賢弟乃是峨眉弟子,若貿然提出恐怕不妥。只等上次貴派大測分府。賢弟竟沒參與,這才堅定此念。令我相約賢弟來宮中商談。”
徐清心頭又驚又喜,要說能得這一片仙宮洞府誰不高興!但他又深知世上絕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此番赤杖仙姥贈與仙宮只怕也絕不簡單。只得強自將心中的衝動壓下。還等阮糾下文再做定奪。徐清沉吟道:“小弟在這先謝謝大哥看重,更謝謝仙姥的垂愛。只是我末學後輩,若論修為資歷,只怕仙姥朋友後輩之中,還有許多比我合適地人選,如此大幸為何會落在我頭上?”
阮糾笑道:“賢弟此言差矣!仙宮乃是師父一手締造。想給誰就給誰,此時還需得什麼論資排輩麼?更何況賢弟也不要妄自菲薄,如今在後輩之中能比過賢弟的,只怕鳳毛麟角。我更聽說賢弟還放出話來,說十五年後挑戰南海玄龜殿地易周,如此豪情天下也只有賢弟一人吧!”見徐清不為所動,阮糾想了想又接著說道:“當然賢弟也不用現在答覆。如今定奪時日尚早,至少還地十數年準備。賢弟可趁機努力修煉,深厚實力,若不然只怕我師徒一走,這靈嶠宮也就沒太平日子了。”
徐清苦笑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見徐清並沒當即拒絕,阮糾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有些想不明白,赤杖仙姥為什麼一定要將仙宮送給徐清。但師父嚴令不可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