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同來那三個西域漢子全都酒醒大半,他們深知左清虛的修為,更知其火爆脾氣。平素遇事沒理還得搶三分,今日竟會放下姿態跟人賠罪,方知對方身份顯赫,再不敢妄自多言。畢真真冷哼一聲,也不願糾纏這些細枝末節,又問道:“你大哥三弟呢!都一同叫出來,茲事體大,你一個人做不了主。”
左清虛臉色微微一變,他原本心高氣傲,平生從不服人。若非師父再三叮囑,不可與峨嵋派為敵,僅是剛才轟開山門幻術,就足以大打出手。強自壓下怒氣,陪笑道:“這……到底是什麼事,道友何妨先與我說?”
畢真真也不說話,瞅了徐清一眼,示意他才是主事的人。見左清虛望來,徐清微微一笑抱拳道:“在下徐清,初次拜見,這廂有禮了。”左清虛瞪大眼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暗道:“這少年竟是徐清!咱們兄弟隱居多年,並沒招惹過他,這煞星怎麼堵在我們家大門口了。聽說近年來但凡與他為仇作對的全沒善終,上次師父還說要將他捉來,居然也沒能成功,我還得小心因對,免得惹禍上身。”趕緊抱拳還禮道:“原來是徐道友,久聞大名,如雷貫耳!貧道左清虛,還不知道友同兩位仙子遠到前來敝處有何指教?”
第四百零八回 寶輪兇威
徐清微微一笑,望著左清虛淡淡道:“既然左道友的兩位兄弟都不在府中,就先與道友說了也無妨。”左清虛臉色一滯,原來熾焰道人和追魂童子往西極山訪友全都不在山中,如今強敵壓境只有他一人可堪一戰,也正因如此剛才見了徐清等人才會如此客氣。
左清虛知道隱瞞不住,訕訕笑道:“我兩個兄弟全往西極教訪友,只需片刻就歸。三位道友若有意,不妨一同入洞等候片刻。”徐清微笑道:“是敵是友尚不可知,入了洞府難免吃些水酒,萬一與道友攀談投契,只怕再難翻臉動手了。”左清虛眉頭緊皺道:“徐道友這話怎麼講的?”
徐清淡淡道:“此番我與兩位師姐一同前來,乃是奉了我峨眉妙一真人!百花山優曇大師!白犀潭韓仙子!的法諭,前來跟道友討要一樣東西。”見左清虛面露驚容,徐清還故意頓了頓才接道:“道友若能體會眾位前輩的苦心,就將那東西奉送,便是我們三家朋友,日後有何難處自可互幫互助。若是不然……只怕到時候震怒的就不止是那三位前輩了。”
左清虛並非愚人,別看他長的人高馬大,心思卻精靈得緊,一聽徐清這話,已經猜出個八九分。不過沒到迫不得已,他還絕不會自己承認。強作輕鬆道:“聽道友說的如此嚴重,卻不知我洞中有什麼寶物,還值得那些正道巨擘一同發來法旨?”
徐清淡淡道:“當著明人不說暗話,難道左道友真不知道咱們前來要什麼?滅塵子師伯原本就是我峨眉的人,就算一時遊子離家。也終究要落葉歸根。任憑何人也攔不住。此番我家教祖已下定決心,玄真子師伯與掌教真人全往長狄洞拜訪令師尊。相信哈哈老祖前輩深明大義,定然欣然應允,道友又何必枉做惡人?而且前日我還曾見了鄧隱師叔祖,他老人家也有此意。南公前輩遠在北極,坐享嬌妻美妾。絕不會來管這閒事。至於西崆峒山那位前輩,不知乙真人與韓仙子夫妻同心可還夠分量?”
左清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並非三歲孩子,徐清信口一說就相信,不過這些話不能全信卻也不能不信。正如徐清所言,若峨嵋派真下定決心,也確實能發動這麼大的力量。左清虛此刻左右為難,師父嚴令妥善儲存的東西。自然不能輕易交出去。但此刻強敵壓境,兩個兄弟全不在家,僅憑他一人根本不可能抵擋。
徐清也不著急,淡淡笑道:“剛才真真師姐說道友一個人做不了主,卻並非瞧不起道友地魄力。畢竟常言道法不責眾,還是快請另兩位道友回來一同商量。否則就算道友有心,只怕也不敢把東西交給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