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看了看還微紅著臉的阿文想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後想定,才醞釀出“雛菊是誰?”
聽到北寒問什麼人時,阿文便笑了,面上也有些崇拜之色,她便道“北寒你這可就不知了吧!”像是想要吊吊北寒的胃口,阿文又頓了頓,上揚了聲調“雛菊大人可是凌雪宮的總管事,大宮女呢,也算是個大大的女官了!你別說,雛菊大人可厲害了,殿下不在的時候,都是她管理的井井有條,我可崇拜她了。她也是殿下身邊的大紅人呢!殿下可器重雛菊大人了。”
北寒聽了這麼多,心中不由更悶了,她便也是知了這雛菊深得主子喜愛,不過她卻不怎麼喜歡這個雛菊。
“瞧我說的。”阿文又是笑道“現在殿下身邊的大紅人可是你呢!連東閣殿殿下都讓你住進去了,殿下還時刻把你帶在身邊,我伺候了殿下這麼多年可沒見過殿下對誰這樣。但是比起雛菊大人果然我還是更喜歡你北寒。”
北寒點了點頭。心中便覺舒坦一些了。
哪知阿文又賊兮兮的靠近了一點北寒,壓低了聲音問道“北寒,在東閣殿睡覺舒不舒服?殿下睡覺是怎麼樣的?好不好看?”
一連問了這麼多問題,北寒可有些招架不住,她能怎麼回答?她也沒膽去看主子睡覺時的容顏啊。而且就算是在晚上,她也是極少睡得,她的那根警惕神經始終是繃著的,於是她便回了兩個字,“很好。”
阿文一聽一陣失望,她還以為能問出些什麼,結果就兩個字…女人的天性都是八卦的,她也不例外啊,她還想聽聽殿下跟北寒之間有什麼八卦呢,她也是聽到了這些日在凌雪宮中一些傳言呢。
“帶我去藏書閣吧。”北寒輕輕道。
“好吧。反正藏書閣也不遠,那兒可不好玩。”想到那終年都是寂靜無比的藏書閣,平時根本沒有什麼人去哪兒,雖然藏書很多,但宮中一些必要的書各宮都有,何必又要去藏書閣呢?倒是那份寂靜徒添了幾分陰森森之感,平常阿文是絕不敢一人去那兒的。跟著北寒,心裡膽便大了些了。
阿文便就走在了前面,也是以平常最快的速度走著,就怕北寒等會兒走的太快又跟不上。北寒見此也放慢了步子跟在後面。
“這也是幾月有餘了,回來倒有些慢了。”坐在上座的顧無言掃了一眼下方恭敬站著的雛菊。
雛菊臉上倒沒有出現慌亂之色,而是道“回殿下,邊境那兒鬧了荒災,大批難民都在逃難中,所以奴婢不得不繞路而行自然耽擱了時間,望殿下饒罪。”
“罷了,這次孤不怪你了。”顧無言雖冷了語氣,卻也沒有怪罪下去。
這倒出乎雛菊意外了,她本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了,因為以往殿下可是一般都會罰的,輕則幾大板,重則幾十板,她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請罪,自然也是受過很多次了,這也是如今她能在凌雪宮這麼高的位置的原因之一。
“那麼多難民,朝廷倒還沒聽到訊息。下面真是越來越腐敗了呢。”顧無言輕輕一笑,帶有無限嘲諷之意。下面亂了,上面還會遠嗎?“雨說了什麼?”
“雨大人說了北部佈局已定了。至於什麼意思奴婢就不明白了。”雛菊面色無常道,只是那眼珠子不自然的向右轉了一下。
顧無言點了點頭,“孤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宮中還有許多瑣事需要你處理。”
“是。”雛菊做了揖便就退下了。
見雛菊退下了,顧無言眼神更寒了,面色這像是覆了一層薄冰似得。是嗎?北部已定?
呼了一口氣,阿文才是停了腳步,“就是這兒了!”
北寒看了看面前這黑棕寶塔,約有七層,只不過這木質的寶塔從木頭腐朽程度來看怕是有迂過百年的歷史了,也沒有什麼人在這兒來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