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點規矩也沒有,能有多大的事情?驚擾了貴客和各位長輩你擔待的起嗎?”
“不是小的要驚擾各位老爺和長輩,而是事出匆忙!”那小廝忙朝眾人又請了一個絮罪禮。
安子遷見那小廝是安老爺房裡的小廝安敏,平日裡處事極為機敏,今日裡一來倒真顯得有些失禮。他冷眼看了那小廝一眼,眼裡滿是冷冽的光華,心裡卻暗暗嘆了一口氣,知道今日之事都是安老爺刻意安排,之前是神像的泣淚,如今又不知要整出什麼事情來。
安老爺輕哼一聲後道:“說,出了什麼事情這麼匆忙,把話說完後去刑室自個去討十個板子!”
安敏忙道:“回老爺的話,江南船運的那些米船漏水沉船了!這一次從江南水運至京的米船盡數沉沒,小的一聽到這訊息便趕來回稟老爺了!”
安老爺聞言大驚道:“怎麼可能會這樣?那些運糧的船不是都有是船舶塢裡做的桅杆大帆船嗎?那些船的船板極厚,又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事情?”
安敏伏地道:“具體情況小的也不知曉,一收到訊息便趕了過來,聽傳訊的人說這一次運糧的船不是那種桅杆大帆船,而是……”他看了安老爺一眼,又看了安子遷一眼後愣是沒有把話說下去。
安老爺卻急了,大聲道:“而是什麼?快說!有什麼好吞吞吐吐的!”
安敏低著頭輕聲道:“而是前段日子五少爺和烏家起了磨擦,將運糧之事交給了順和坊在運,順和坊的船大多老舊無比,船的年數一久,船身自然也就不太結實了,再一到南方遇到那些風浪,自然就承受不住,所以……所以才會有這一次的事情。”
安老爺聞言有些難以置信,扭過頭看著安子遷道:“遠溪,這是怎麼回事?烏家和我們安家已合作了幾十年,怎麼你好好的就將米交由順和坊去運?你明知道順和坊根本就不是做運米生意的!”
安子遷的眸光不變,正欲說話,三少爺卻搶在他的前面道:“我聽說前段日子五弟和順和坊的少東顧少棠常在一起,以前兩人還曾一起逛過花街,五弟該不會是因為和顧少棠的關係所以就故意放水,明知道顧家的船不合格,也將米交給他們去運吧!”
二少爺冷笑道:“算起來,三弟也有半個月沒有運過米鋪了,沒料到這一次對米鋪的事情還是如此清楚,三弟倒真是上心了。”
三少爺不慌不忙的道:“我在米鋪許多年,這些年來一直用心打理安府的生意,就算一段時間沒有去米鋪,可是卻還是關心鋪子裡的事情,知道這些一點也不稀奇,哪裡像二哥到米鋪已經半月有餘了,卻一直沒有弄清楚鋪子裡的事情,不知道烏家和安府的關係。只是二哥也太不盡責了,明知道五弟平日裡懶散慣了,就應該好生在旁協助,卻整日裡都陪著五弟四處去瘋。”
他的話裡滿是指責的意思,卻偏偏用了極為淡然的語氣在說,在外人聽來,卻透著絲絲挽惜的味道。
安老爺也輕嘆了一口氣,瞪大一雙眼睛看著二少爺道:“你整日裡都說要好好鋪佐遠溪,可是你看看你做下的事情!當真是讓人失望至極,從明日起便不要去米鋪裡做事了,就好生在家休養吧,讓子墨去幫遠溪,這樣我也放心一些。”
他說罷,又看著安子遷道:“遠溪,更換漕運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就這般擅自做了決定?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一次從南方運來的米糧有十萬石擔之多,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有何解釋?”
他之前的半句話裡滿是責備的語氣,卻不失溫和,後半句話裡卻不知不覺的帶了幾分凌厲之色,那字裡行間,一掃方才的衰老之氣,已有了幾分當家之主的威嚴。
楚晶藍聽到這一席話,便想起了上次圓荷去請郭品超時的事情,她回來的時候說萬知樓將烏家的那些水手殺的落花流水。而後她也曾問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