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名諱又豈是三少爺能這般叫的?”
三少爺聞言愣了一下,想起朝中的那些禮數,心裡不禁暗暗一驚。
楚晶藍卻不緊不慢的道:“我雖然是安府的媳婦,卻也是王府的郡主,三少爺這般將我的連名帶姓的一起叫,似乎有些於理不合。”
三少爺咬了咬牙後道:“郡主縱然再高貴,可是凡事還得講個理字!”
“我就是在和三少爺講理,可是三少爺卻好像不願和我講理,我只是就事論事,三少爺卻發了火,是心虛嗎?”楚晶藍幽幽的道。
三少爺還欲說話,安老爺卻又緩緩的道:“晶藍,米鋪由子墨掌管已久,已有極深的感情,此時聽到米船工沉沒,心裡太過焦急,所以才會出言不遜,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計較了。”
楚晶藍輕輕點了點頭,安老爺心裡一喜,她卻又淡淡的道:“父親也說了三少爺出言不遜了,那麼今日三少爺就不要再說話了,先到神像前跪上半個時辰吧!”
她的語氣很淡,原本依著她的身份是不能處罰三少爺的,但是三少爺卻直呼了她的名字,那就是極度不尊敬的行為,所以她便能用她的郡主身份處罰他,就算是安老爺也不能反駁。
果然,安老爺和三少爺全部都變了臉,楚晶藍又不緊不慢的道:“其實我這樣做也是為父親好,不管怎麼說,五少爺都是嫡子,三少爺是庶子,就算三少爺是五少爺的兄長,也斷然不能在這麼多的人前指責五少爺,知道的人會說三少爺是關心則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父親教導無方,所以才會嫡庶不分。”
她是對著安老爺說的,雖然是顧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她的聲音原本就微微有些低沉,此時這般刻意壓低,倒顯得聲音更大了幾分,四周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眾賓客看向安老爺的眼睛裡有了幾分怪異,安老爺心裡大恨,卻強自鎮定道:“晶藍說的甚有道理。”說罷,他又狠狠的看了三少爺一眼道:“跪到神像前,今日不許再說一句話!”
三少爺惱怒至極,卻又不能表現出分毫,因為不聽安老爺的話是不孝,不聽楚晶藍的話,那就是不忠了,他只覺得他的人生從來沒有如此氣悶過!
他狠狠的咬了咬牙,低著頭不說話,乖乖的跪在神像前。
楚晶藍又緩緩的道:“父親當真應該好好教教這些庶出的少爺了,哪有嫡子說話庶子打斷的份。”
她這一句話聲音就更小了,但是站在她附近的那些賓客卻全都聽得清清楚楚,原本還有人覺得她這樣一個女流之輩教訓一個少爺,多有不妥,無非就是仗著郡主的身份欺侮人罷。此時聽到她的這一句話才覺得她原來是識大體的,真正不懂事的人卻是三少爺。就算安子遷以前再有不是,可是他終究是嫡子,庶子欺到嫡子頭上來了,真不知道一向講規矩的安老爺是如何教兒子的。
安老爺恨不得將楚晶藍的嘴堵上,面上卻還是一片溫和的道:“晶藍當真是極識大體的。”
楚晶藍淺笑,便將這句話給接受了。
安子遷見楚晶藍處置三少爺的手段可以說是相當巧妙的,他的嘴角微微一揚,把三少爺的嘴封住,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也應該讓這些所謂的老爺們看清三少爺的品性。
安老爺溫的對他道:“遠溪,把你方才沒有說完的話說完吧!只是這事你得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這家主之位為父是難以放心傳給你了。”
安子遷冷笑,安老爺嘴裡說是不放心將家主之位傳給他,可是卻設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陷阱等著他,昨夜裡放火想燒死安大老爺,方才是血淚,此時又是沉船,安老爺的花樣還真是不少。
這隻老狐狸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陰險的多,今日裡安府的長輩在此,再加之杭城裡有名望的人都在這裡,他在外人的眼裡原本就是一個紈絝子弟,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