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掌櫃的怒火都升了起來,一個個揮動著拳頭就欲來揍他,他心裡終是有了一分懼意,他是文人出身,身子骨原本就有些柔弱,牛掌櫃卻生的牛高馬大,力氣和動作都比他快了不少,見他一退後,便一把將他給拎了起來。
好在那個小廝剛好帶著護院趕了過來,大聲制止道:“放開我家少爺!”
牛掌櫃又豈會聽那個小廝的話,大聲問道:“賠不賠我們銀子!”
於文遠還未回答,那小廝已飛快奔了過來,伸手就去扯牛掌櫃的衣裳,身後的護院一見情形不對,全部都湧上來幫忙,那小廝的力氣用得大了些,一把將牛掌櫃掀翻在地,他一時不備,腦袋便撞在了旁邊的柱子上。
牛掌櫃伸手一摸,滿手都是鮮血,當即大怒道:“殺人了!於三公子殺人了!眾位掌櫃還在等什麼!”
眾位掌櫃來之前原本就窩了一肚子火,此時見牛掌櫃又受了傷,一個個頓時火冒三丈,操起園子裡的棍子就朝護院們衝了過去,護院一急,也紛紛操起傢伙朝眾位掌櫃的身上招呼過去。
一時間,於家裡亂成一團,打殺聲四起。
於文遠一看到這種情景,只覺得有些欲哭無淚,眼見得那些護院和眾掌櫃大打出手,雙方各有損傷,他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小廝急道:“少爺,我看這情景實在是太亂了,我們報官吧!”
於檔案遠仰天長嘆道:“楚晶藍,你他媽的真是狠啊!”
小廝勸道:“少爺,你就別發感嘆了!現在家裡亂成這般,我看我們還是先出去避一避吧!”說罷,他也不管於文遠同不同意,拉起他就朝門外奔去。
於文遠平日裡極為鎮定,就算是四年前於家被楚晶藍打落花流水時,他心時有恨也依舊一片淡然,可是今日裡卻覺和有些六神無主,只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中了。更覺得身邊的一切都亂成了一團,他原本備下的後著也因類這一連串的打擊而在顯得沒有任何用處了。
他任由小廝將他拖到了於家的後門,卻見那裡已赫然站著兩個官差,他一看到官差,心裡陡然間便又清醒了三分,他忙在心裡告訴自己:“我不能輸,我絕不能輸!”
他看到官差後滿臉堆笑道:“兩位差大哥好,我正有事要去找你們,今日一早楚晶藍便扇動了很多掌櫃到於家來搗亂,還請兩位差大哥幫忙處理一下!”
兩位官差看了他一眼後道:“那裡自有其它的官差去處理,我們兩人是奉了命在後門等於三公子的。”
於文遠的眸子微微一眯道:“兩位差大哥在這裡等我做什麼?”
“今日一早有人前來投案,說於三公子唆使他有縱火燒了楚家的織坊,知府大人差我們到於家來請於三公子!”一個官差答道。
另一個官差道:“於三公子請!”原本官差來捉犯人是不需要這麼客氣的,可是於文遠有功名在身,西鳳國,凡有功名在身的見到官不用跪拜,犯了事也不能用大枷拿下,要以禮相待。
於文遠咬了咬牙道:“昨夜裡不是已經拿到那縱火犯了嗎?怎麼今日裡又跑出來一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一個官差答道:“我們只是奉命來請於三公子,你若是有什麼事情還請對知府大人說吧!”
於文遠的眸子微微一眯,恨恨的咬了咬牙,只得跟著兩個官差走了。
安子遷抱著楚晶藍一坐便是一整夜,他一直倚在床畔回想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想著他和楚晶藍從相識到成親後發生的一件件事情,心裡一時間又覺得有些矛盾。
他以前最是討厭心機深沉的女人,可是卻也知道若是想要在安府生存下來,沒有一點心機是絕對活不了的。她聰明無比,引得他傾心,明明知道她一個人掌管整個楚家是需要一些心機和手段的,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些手段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