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道:“就這幾滴水怎麼可能有五少爺說的那麼嚴重?再說了我是按夫人吩咐的去做,五少爺這樣對老奴就有些過份了。”
安子遷即變了臉道:“什麼叫做沒有我說的那麼嚴重?你是盼著五少奶奶病嗎?過份?你要不要再嚐到嘗過份的?”說罷,他竟從下人的手裡拿過那個小盆,拿起一盆水全淋在孫媽媽的身上,孫媽媽頓時便大叫起來,那一盆水雖然不算太多,但是足以將孫媽媽的頭髮和棉襖淋溼了。
安子遷這一句話有些強詞奪理,行為也有些過激,楚晶藍的眸光微斂,卻也不攔他,由得他在那裡鬧。孫媽媽的臉色難看到極致,正欲發作,他又輕哼一聲道:“今日裡就給你一點小教訓,不要打著母親的招牌在這裡裝瘋狗亂咬!我告訴你,今日裡我淋你你就得受著。先不說晶藍是安府的少奶奶,由不得你去詛咒,再則她現在可是洛王的義女,是王府的小姐,你難道是對王爺有意見嗎?還是覺得王府的人好欺負?王爺現在可還在安府了,竟就敢如此胡來,我看你是活夠了!”
孫媽媽被他那一句話嚇的不輕,當下忙跪在地上道:“老奴沒那個心思,方才這一切都是夫人的意思!”
“放你孃的狗屁!”安子遷罵道:“我母親可是個識大禮的人,對王府也是十二分的敬重,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那些小心思?你們這些狗奴才仗著自己到安府的時間長了,就擺出譜來,自以為了不得了,不心時間長了全成了老妖怪!爺也不介意當一回斬妖除魔的大仙!”說罷,他竟將那個盆也扣到了孫媽媽的頭上,這一次孫媽媽不敢再反抗了。
楚晶藍聽到安子遷的那些個渾話,不禁微微一笑,在旁拉著他的手道:“遠溪,就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了,就算是孫媽媽和劉媽媽會胡說八道,大嫂也不會啊!母親這樣安排甚是妥當,我並無意見,我的身子也沒有那麼弱,豈會灑上幾滴水就會生病……”她的話還示說完,便打了一個人大大噴嚏。
大少奶奶聽到楚晶藍的那句話臉色微微變了變,暗暗絞了絞手帕,心裡有了一分怒氣。
安子遷大急道:“還說沒事,都打噴嚏了!圓珠圓荷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扶五少奶奶回房,這裡的風這麼大,吹壞了可怎麼著?”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拿眼睛瞪著眾人,他的眼睛掃過大少夫人,眼睛裡的光華卻有了一分凌厲。
圓荷和圓珠忙將楚晶藍扶了回去,大少夫人看到安子遷的目光,卻還了他一記淡淡的笑容。
安子遷吊兒郎當的便跟著三女走進了悠然居,那模樣倒當真有幾分紈絝子弟的模樣,頗有些狗仗人勢的味道,大少夫人看著他那副樣子,眸子裡一片幽深。她的手使勁的絞著帕子,臉上依掛著笑容。
楚晶藍適時的回過頭來看了大少夫人一眼後道:“大嫂也快些回去吧,這裡風大!”
大少夫人面色僵,卻依舊微笑道:“五弟妹有心了!”這才帶著劉媽媽轉身離開。
孫媽媽的臉卻已黑的像鍋底,大少夫人看了她一眼後淺淺的道:“五弟的性子當真……”她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孫媽媽卻仗著安夫人極信任她,當下忍不住道:“五少爺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竟是一點都沒有將夫人的話放在眼裡。”
大少夫人適時的道:“也不怪五弟,他素來就是那副樣子,現在五弟妹已是王爺的義女,也難怪五弟的性子越發張揚了。”她說完卻又輕輕抹了一下眼角用微微有些哽咽的聲音道:“我不過是按母親吩咐的來做,竟會惹得五弟如此不快,我日後可如何做人……”
她的眼裡有了一抹委屈,劉媽媽忙在旁勸道:“大少奶奶不用想太多了,五少爺說話素來是隨意的,五少奶奶卻是個心底清的,當不會讓大少奶奶難做。”
大少夫人輕嘆一口氣道:“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