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果我天天打電話過去,怕人家以為我不歡迎呢。
嘆氣。這日子都過成了什麼樣兒。我說:小姨,今天週末,沒什麼事,我想去你家裡吃飯。
小姨立即問:你來吃飯?那子軒的家人怎麼辦?
我說:子軒的姐姐在家一直閒著,她可以做飯的。
小姨這才點頭同意。
我一邊洗漱一邊委屈,這日子過得了什麼呀?連去隔壁小區的小姨家都要左思右想才行。再看看凌亂的洗手間,不由得閉著眼睛刷完牙。
到了小姨家,弟弟健健也在,正跟小姨夫搶電視看,看到我來,他立即圍上來:姐,有時間來看我啦?我想死你了。
笑著摸下他的頭,無比愛憐。這個自幼父母離異的孩子如今看來,也算是幸福的。至少,現在的小姨夫對他很好。想來,離婚也沒什麼可怕的,下一個有可能比第一個更合適。這樣想著,我就鑽進小姨的房間,跟她細聊。
小姨聽到我鐵了心要離婚,她突然流淚了。
看著我心裡一直堅強樂觀的小姨淚流滿面的樣子,突然不知如何安慰才好。只好說:小姨,其實我也是很無奈才這樣選擇的,不然等以後有了孩子更麻煩。
小姨哽咽著拉過我的手,說:傻孩子,我不是因為你要離婚而難過,我是感覺自己太對不起你了,如果當初不是我一門心思地堅持,我想你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怪小姨不好,小姨對不起你呀。
我趕緊制止:小姨,別這樣說,當初結婚是我自己的選擇,怎能怪你呢?
小姨依然流眼淚: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直撮合,你們或許早就分手了,何必……鬧離婚呢?不管怎麼樣,分手總是好過離婚的。
我知道小姨是心疼我的,可事情已然如此,除了離婚,還能怎麼樣呢?
從小姨家回來,已是很晚。子軒的爸爸吃過晚飯還在看新聞。他的姐姐可能帶著孩子出去了吧,家裡倒也安靜。
軒的爸爸見我回來,立即說:小影,軒兒打電話回來過,你不在。
我點頭:他有什麼事嗎?
聽說他帶兵拉連去了,唉,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面跑,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不接話,回到房間,心裡一百個不舒服。整整三天,我的手機就沒有響過,別說電話,就是資訊也不曾有過一個。這樣的人,存在與否還有意義嗎?這樣的人,還值得我去關心嗎?
正想著,電話響起。接起來,子軒說:小影,這麼冷的天怎麼又跑出去了呢?
我不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問:想好了嗎?
軒稍作沉默,說:真要走到那一步嗎?
果斷點頭:沒辦法走下去了,我累了。想來,你也過得不輕鬆吧。
軒嘆了口氣,濃重的鼻息透過話筒傳了過來:好,如果你真的堅持,我也不說什麼。
想不到,他回答的倒也肯定。那還說什麼呢?離婚吧。
軒想了想說:我在外面出海,得一個月才回去,到時我會打離婚報告的。
點頭,道別。
竟忘記了問候彼此。想來,我們的感情已經到了冬天,冷得如同窗外的冰雨,絲絲點點,全是寒意。
2007年11月30日:欲了難了
7年11月30日
天氣:小雪
心情:不好
事件:欲了難了
這一週過的很不順心。偏偏老主任在週五又點名做工作總結。
總結會還沒開完,窗外已經飄了零星小雪。小麗高興地指著窗外喊:下雪啦,下雪啦。
轉頭看看窗外,雪花飛舞得無比凌亂,雖是小雪卻也鋪天蓋地。冬天,真的來了。
總結會上老主任很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