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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眼也不睜，忽然開口問：“你為什麼還不動手？”

厄爾萊：（悶哼一聲）你為什麼要救我？我知道你不會醫療異能，你這樣做是自找苦吃！

楊戩：（笑）我們西野門最擅長吃苦，你沒聽說過嗎？

厄爾萊：（怒）你少跟我扯淡！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楊戩：你當然敢殺我，但我相信你現在不會殺我！

厄爾萊：哼，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嗎？

楊戩：你們父子都對殷商會忠貞不二，殷商會現在聯合我們西野門共赴國難，我們的共同敵人是凌霄軍、是暗月社。你我之間雖然有血海深仇，但為了我們各自的信仰，為了貫徹我們各自的忠誠，現在決不能自相殘殺！

厄爾萊：哼，血海深仇？你殺了我父親，仇大於天，我殺了你什麼親人嗎？

楊戩：你還真是健忘啊！我西野門的兄弟，個個都是我的親人，你殺得還少嗎？

厄爾萊：你……

楊戩：厄爾萊，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恨我有多深，我也恨你有多深。但我們是各為其主，才會各自手染血債。你從來不曾愧疚於殺害我的兄弟，我也從不愧疚殺了你父親和你的一班手下。因為你我都忠誠於各自的信仰。但是別忘了，我們的信仰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讓金烏星系崛起，不再被外人欺負！為了這個共同點，你我必須放下舊怨，攜手抗敵！

說到這裡，楊戩猛地睜開雙眼，痛苦已經被他的玄功化解，就算厄爾萊想殺他，至少今天已經沒有機會了。

厄爾萊當然明白這一點，只好無奈轉移話題：“是你們西野門的組織，讓你這個鐵虎軍的艦隊長來救我的？”

楊戩：不，我是剛剛被調到這裡，重新出任行動隊長。聽說你們星龍社有難，便帶人來援救。你放心，追殺你的其他敵人，暫時到不了這裡，因為被我的兄弟們擋住了。

厄爾萊：（驚）你重新當行動隊長，那麼你的艦隊長不當了？

楊戩：根據現在青龍、震旦兩個星區的敵我形勢，我們鐵虎軍不適合大規模與敵人作戰，除了守衛根據地的主力保留一個師團外，其他師團只有化整為零，以大隊、中隊，乃至分隊、小隊為單位，對凌霄軍進行騷擾戰、破壞戰、伏擊戰。我這個艦隊長就清閒了，不如來兼任個行動隊長。

厄爾萊：哼，你們西野門的軍隊還真是古怪，無法理解。我們現在去哪裡？

楊戩：你應該聽說過第三方的“救世鋤奸團”吧！

厄爾萊：不是卓爾文元帥朋友“定光”和南鄂幫一起組織的民間義勇軍嗎？

楊戩：沒錯，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把各自得到的情報共享，再討論下一步行動吧！

厄爾萊：（苦笑）行動？我的人背叛的背叛，犧牲的犧牲，兩個副社長去執行任務，看來也必定凶多吉少，我們星龍社恐怕沒有行動的資本了！

楊戩：這是什麼話！你可是星龍社的社長，怎麼能為一次挫折就心灰意冷？再說申公豹那麼狡猾，他只要不叛變，即便遇到危險也一定會活下去。放心，為了大局，我們西野門這次一定挺你，幫你救出你的兄弟，重整星龍社。

厄爾萊：（伸出右掌）好，就衝你這句話，等趕跑了凌霄人，如果我能活下來，我再來殺你，為我父親報仇！

楊戩：（也伸出右掌）好，等趕跑了凌霄人，如果我也僥倖不死，我那時再來殺你，為我西野門的兄弟報仇！

兩隻大手緊緊相握，伴隨著奇怪的誓言，血仇如海的對手暫時結盟，準備與暗月社一較高下！

第四章　疾風勁草

陳繼真本以為等待他的將是嚴刑拷打，是隻能站立不能坐的“立籠”。但令他意外的是，牢房乾淨整潔，牢飯有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