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古冶,可能很多人都會覺得陌生,畢竟它只是一個市,在一些比例稍大一點的地圖上都沒有它的身影,但是說起開煤礦,恐怕很多人都會恍然大悟一般的說一聲:“原來是那裡!”
其實這兩個地方只是相鄰而已,但古冶的經濟卻完全依靠煤礦在支撐,可以說沒有古冶這個煤礦旁邊的機器製造檢修中心,那開的煤就不會順利的開採出來。可是當十幾年以後,唐山的可採煤層越來越少,這裡的經濟也就徹底的陷入了停滯。乘車經過幾十公里的跋涉,現在,展現在我們面前的卻是一個人均收入很高,讓人誤以為是一個超前進入共產主義的地方!
一排排整齊的樓房和院落,證明了這些房屋的建造背景,它們幾乎都有著相似的造型,按照事先規劃好的方式整齊的排列在一起,每一個獨立的二層小樓就是一個單一的家庭,而這裡的人均居住面積絕對會讓一些大城市的相形見絀。
我們一行人在一群好奇的孩子的簇擁下走進了一排極其普通的民房,黑色的房門上用雪白的油漆書寫著:七九公房、X排X號。
從名稱上我們就可以判斷出來,這排房屋是一九七九年建成的,距今已經有十個年頭了,我不知道在地震之前這裡是個什麼樣子,現在我看到的有可能是目前全國最好的開放式社群,每隔一兩百米我就可以看見一座街心花園,不少老人和孩子都在好奇的向我們張望,也許這裡的生活水平很高,但是能坐著“紅旗”來串門的客人足以讓他們驚訝了。
看著這個和其他房屋毫無區別的二層院落,我的心咚咚的直跳,來之前我拒絕了他們的提前通知,因為我就是想知道我這個親叔叔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為此我讓轎車停在了幾個街區之外,自己身著一件最普通的白色襯衣。隨行地人除了老爸之外就只有政府的工作人員。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沒有心理準備的叔叔猜不出我的背景。
知道我心中所想的老爸看我有些發呆,只好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輕輕的扣響了摺扇沉重的大門。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相見場景呢?我緊張的在心中猜測著無數種可能,他會是一個什麼樣地人呢?我在心中勾勒出無數張面孔,這一切都將在一會兒揭曉,我這個在上輩子根本就沒有見過的叔叔會以怎樣的態度對待我?心情煩亂地我發現自己在重生後竟然第一次有了這種忐忑不安的緊張,以前我無論遇到多大的問題都能隨遇而安的輕鬆化解,可是像這次一樣緊張、焦慮,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現象還是頭一次!做了幾個深呼吸。漸漸地將心中地煩亂打壓下去,然後我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為什麼還沒有人來開門?
老爸已經使勁的敲打了很多次,我身旁的幹部還不忘了在這個時候埋怨兩句:“早就說要提前通知嘛。現在可好,他根本不在家!”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望著眼前的樓房,當我胡思亂想的做好心理準備地時候,卻得到了這個出人意料的結局,難道我真的和自己的血親無緣嗎?為什麼在兩輩子裡我都無法和他見面呢?
就在我即將轉身離去的時候。一個操著濃重的唐山口音的聲音在身邊響起:“你們找誰?”
我們全都轉過身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三十多歲地年紀,穿著一套普通的藏藍色工作服,有些斯文的臉上架著厚厚的眼鏡,十指上佈滿了老繭,看上去像是一個普通的工人。一男一女兩個和雨光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躲在他的身後,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的打量著我們。
雖然設想了很多情景,但是我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這個男人就是我的叔叔,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地一個血親!
當政府人員說出我是來尋親的時候,表情呆滯地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我,蹲下身貼著我的臉仔細的觀察著,一邊看還不停地喃喃的說道:“像!真是太像了!”
沒有我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