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和他的夫人也全部一命歸西!江湖中一代豪傑就這樣消失與無形無影,當真是可憐,可悲,可嘆哦。而且據說當晚除了賀壽之人外還有誰去過慕府,兇手是誰,為何殺人等等,至今都還是個謎。”
在幽幽竹林中一條曲折小路旁,有家茶館,不過是用幾根還算粗壯的竹竿紮起的窩棚,供過路人暫時歇歇腳討杯水喝解乏而已。
大概是茶館老翁今日心情不錯,對著棚中四桌□□名茶客竟然充當起說書人,講起五年前那件江湖人曾談之色變的驚天血案。
“老闆,你快別賣關子了,接下來如何?”說話的是個粗嗓門,咋咋呼呼一邊和三名同伴交談一邊催促老翁繼續。
“這位大俠莫要著急,小老兒這就接著說!”老翁笑道,他喝了一杯水潤潤嗓子,複道:“慕平之慕大俠一生俠肝義膽扶弱持貧,從不與人結怨,他壽辰那日江湖上有些身份的人都去賀壽了,誰知卻魂歸黃泉。可見兇手武功之高,江湖中著實少見,否則也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麼多大俠都殺死啊…”
“對對對,老闆言之有理。”眾人點頭,聽得興致勃勃。粗獷大漢又道:“老闆,你說的這些早幾年我們也都聽說過了,你能不能說些新鮮的讓我們聽聽?比如兇手可能是誰?既然你自詡對當年的事這麼瞭解,不如說來聽聽啊?”
眾人紛紛附和,要求老翁再講一段。唯有角落裡的一張茶桌旁坐著的一名茶客似乎對老翁的故事視若罔聞,猶自在一邊喝著茶。
那人身穿藏藍色長衫,頭戴灰色斗笠,身後斜背了一把用粗麻布包裹著的劍。他將斗笠的帽簷壓的很低,使人看不清樣貌和表情,自然也看不出年紀,只是看他拿著茶杯的手,骨節分明卻皮肉細嫩,大抵判斷不過二十出頭,無非是個初入江湖的少年俠客而已。
這也就很好解釋他為何會對五年前慕家慘案漠不關心了,因為以他的年紀,五年前他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對那件事毫不知曉也情有可原。
“呵呵呵,依小老兒之見,可能的兇手有三。”老翁笑眯眯道,轉身去爐灶前拎起一壺燒開了的水。
“快說快說!”眾人催促。
老翁提著壺一一為茶客杯裡添茶,道:“第一個人,是龍巖,慕平之的師弟。”
“是了,聽說當初二人一起拜師學藝時看上了同一個女人也就是慕夫人,因為感情糾葛殺人不足為怪!”那個大漢叫嚷,向周圍幾人看了一圈,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老翁搖搖頭,神秘道:“錯!”
眾人不解,紛紛抬眼向他看去。依舊只有角落裡的藍衣人靜靜喝著清茶,如同隔離了人世。
“龍巖六年前就死了,一個埋在地下一年的人,怎麼還會出來殺人?”老翁給壯漢倒滿茶水,又給他的三名同伴沏了茶,“第二人便是當年的武林盟主延安飛。當年江湖令出,召開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甄選新一任武林盟主,而慕平之大俠正是那個取而代之的最好人選,延安飛為免盟主之位落入他手而起了殺機,之後一切順理成章。”
有人反駁:“但是事後延盟主不是因為這件事而自願退出盟主之爭了嗎?他說身為盟主而不能保護江湖同道的安危,讓忠義之人死於非命,他無顏再擔當盟主之職,所以,兇手也不會是他罷…”
“這位大俠所言極是,所以現在只剩了最後一個可疑人選。”老翁點點頭,此時他已經提著茶壺走到藍衣人桌前,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倒:“眾人只知五年前江南慕府遭人滅門,卻忽略了在事後不到半年發生在江湖中的另一件大事。”
藍衣人拿杯子的手幾不可察地震了一下,灰色的斗笠下那雙沉黑的眸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
“半年後,江湖中崛起不到三年的新一大門派‘弄花朝’幾乎在一夜之間,消失於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