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姜嚴軍瞬間不敢吱聲了,他心裡怕得要死:只要這“精怪”去和主任一說,自己就得玩完,他可不想在家幹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哼,留著這人,當自己的賺錢機器,權當廢物再利用,畢竟這個世界的各種票據和錢也與以前三個年代世界不同。
最起碼這一世得送他“體面”的進去吃花生米,要不然就讓這幾個太過輕鬆,可對不住原主那些年的牛馬生涯。
“那個,我只有這些了,其他的都已經花完了!”姜嚴軍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脖子都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就怕這“精怪”在給自己來一次分筋錯骨手。
姜曉晚點了點手裡的票據,總共四十五塊三毛五分以及一些零散的票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的視線轉移到了馮媛的身上,語氣裡滿是威脅道:
“行了,把你從姜家拿到的錢票全都上交。”
這些錢可都是姜嚴軍利用工作攢的,還有一部分是兩個姐姐的“賣身錢”,可不能讓她白吞了!
錢媛不甘的的望了一眼姜嚴軍,卻發現他跟一個鵪鶉似的蹲在牆根,根本不敢伸頭幫她一把,無奈的跺了跺腳,慢吞吞地向他們的屋子挪去。
心裡卻恨得要死:該死的姜嚴軍,真是個慫包、軟貨……如今連保護自己的妻兒都做不到,哼,這混蛋連何大哥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姜曉晚看著馮媛那憋屈的樣子,心道:這才這是剛開始,以後只要是她在一天,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瞥了一眼還在牆根裝透明人的渣哥,抬腳就往他的屁股踹了他一腳。
“一天天不幹活,只知道吃現成,沒眼色的東西,趕緊去後山撿柴火,要是耽誤了本姑娘吃飯,小心我削了你的皮……”
姜嚴軍張了張嘴,還是把剛到嘴邊的話重新嚥下去,原本這些活都是小妹和姐姐乾的,何曾輪到他幹。
只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想當飯來張口的“大少爺”,也要看姜曉晚給不給他機會。
此時,一直在廚房裡側耳聽著這邊動靜的薑母,神色一暗,她一邊洗著白菜,一邊在心裡思索:
不成,她晚點的得趕緊去去找同村的神婆,雖然她現在不敢光明正大做生意了,可是黑燈瞎火的時候,神婆還是願意接待本村的村民的。
這位神婆名叫徐三娘,以前是尼姑庵的尼姑,解放後下了山還了俗,經常鼓吹可以通陰陽,驅邪辟鬼,偷偷賣點符水什麼的,附近幾個村的村名都很相信她,徐三孃的日子過的倒也是有滋有味的。
屋子裡面的馮媛細細想了一會,還是藏了三分之二的錢,放在了床頭櫃左邊第三快泥牆的窄縫裡面,為了防止被水打溼,她還特地的用一層薄膜包的嚴嚴實實。
“小妹,嫂子的錢都在這兒了,你也知道我素來大手大腳的,所以,當初嚴軍給的彩禮,只剩下了這點。”
看著她手裡皺皺巴巴的三十五塊,姜曉晚心中冷笑:150的彩禮,這才兩個半月,怎麼可能就剩下這點,這是把她當二傻子是吧?
覺察到姜曉晚不斷審視的冰冷視線時,馮媛指著天發誓道:“嫂子這些話絕對沒有半點虛假,要是說了謊話,就天打雷劈!”
說著,馮媛還做出一副指天發誓狀,語氣裡面滿是鎮定之色。
“哦,老天爺可是睜眼看著呢!”
搞笑,這丫頭居然還相信這些東西,簡直不要太好騙,馮媛低垂了腦袋,眼裡閃過一絲嘲諷之色。
“刺啦”一聲,一道銀白色的閃電直直的朝著馮媛的腦袋劈了下去,使得她原本烏黑油亮的頭髮變成了一個倒立的乾枯大掃把,身上的衣服也被劈得四分五裂,臉上黑灰糊了一臉,活生生一個從乞丐窩裡面爬出來的邋遢形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