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也懶得和她虛與委蛇下去,遂不甚在意道:
“任思燁如今已有十四歲,且父母具在,哪裡輪到上我這個外嫁的女兒操心。”
見面前的女人臉紅脖子粗的羞惱樣,林清雪繼續補刀:“最重要一點,我的一生,都已經在三年前埋葬了,您難道忘了?”
三年前,原主為了家族榮耀進宮,侍奉一個肺癆皇帝,這些苦楚,都是為了誰?
聽到林清雪提起這事,任母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偏移了視線,不敢再直視女兒洞察一切的眼眸。
“哼,這些你們忘了,但是女兒一直謹記在心,我為任家付出的已經夠多了,現在,你們又想逼我?”
林清雪真為原主抱不平,她傾盡了所有,可是自己珍之重之的家族,從未替她想過半分,有的只是壓榨。
“娘這也是沒辦法的,你也清楚,你弟弟在文韜武略上,沒一樣比得上府裡那些庶出孩子。
要是沒你撐腰,我們母子在將軍府的日子,豈不是更難熬。”
任氏想到自己在府邸裡面受到的屈辱,不由得悲從中來,她現在只覺得:
女兒實在自私,從不顧念她和燁兒的生活……
見她仍然執拗,林清雪只覺得悲哀。
原來,從未有人把原身的利益放在心間,或許,有的母親,她的心永遠都是偏的。
“哀家不可逗留太久,將軍夫人,您請自便!”
林清雪拂袖而去,也不回頭在看一眼任氏。
既然談不攏,那就沒必要白費功夫。
“你~”
任氏聽完這些決絕的話後,只覺得心下冰涼一片,她望著女兒的後背,忍不住喃喃自語:
“我沒錯,女子自古以來就是如此,為家族父母兄弟付出。
為什麼你偏要和我離心。為何?”
她實在不懂,為何以前溫柔孝順的女兒會一朝變了嘴臉,更擔心回府會遭到相公的斥責。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匯春閣偏殿的書畫中出現一處暗閣,一位長身而立的男人似有所感。
“咦?皇宮,可真有意思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