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燁手腳迅速地搬來一個軟凳,放在林清雪身旁,滿臉熱切的望著自己的姐姐:
“姐,快坐,凳子已經給你搬好。”
要說原主對這個家還有點留戀之情,全因眼前這位弟弟。
此人胸無大志,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面還算拎得清,不會總是想著扒拉原主好處。
前世原身落難之際,這人也曾出手,只不過終究還是功敗垂成。
林清雪對著他微微一笑,順勢坐在了軟凳之上。
看著不遠處那道灼灼的視線,林清雪遞給言菊一個眼神,後者瞭然的微微頷首。
“太后娘娘要和任將軍說些體己話,其他下人,都和奴婢出來候著。”
“父親,您有什麼話,就直說?”
臨了臨了,她是要看看,這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清~雪,慕容皓也是你…親弟弟,爹求你,盡力~保他一命!”
在一旁聽到全過程的任母,臉色驟然一變,憤恨地瞪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本以為,他要見女兒,是想著交代府中的財產分配,沒曾想居然是為了外面的野種說話。
任思燁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望著父親的眼中,有明顯的失望之色。
為何,自己的父親能不要臉至此,這可是抄家滅門之禍,難不成在爹心中: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不如在外面的那個孩子!
林清雪冷淡地望著他,許久,才語氣堅定道:
“女兒能力微薄,這種滅族之事,您最好還是揣在肚子裡為好。
還有,那位現在可是新帝的‘眼中釘’,我倒是覺得,他自會很快下去找你話家常,您不用急……”
聽到這冷嘲熱諷的話後,任光耀氣得臉上泛紅一片,胸膛開始不受控制的劇烈顫動,他顫顫巍巍地舉起一根手指,直直的指著林清雪。
“孽~女!”
“爹,這事是你做的太過,別說姐姐不同意,就是我和娘,也對這種齷齪之事,嗤之以鼻。
虧你之前還總是拿聖賢書教導兒子,怎麼到您自個身上,就如此的色令智昏?”
這一次,任母全程冷眼旁觀,靜靜聽著兒女對相公的指責。
因為,自從她得道這個殘酷真相後,也恨不得親自上去踹他兩腳。
天下女人多如過江之鯽,她已經不介意這人後院鶯鶯燕燕,為何這人還敢大膽包天,與懷王妾室有私情?
對於這種男人,任母現在已經生不起一絲情緒,有的只有打從心底湧現出來的滿滿噁心感與厭惡感。
見自己一向不以為意的嫡子,都敢指著鼻子罵自己,任光耀氣得胡茬都根根豎立,一臉憤恨地環視著身邊的幾人,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你,你們~”
之後的話,再也沒能說出口,任光耀帶著滿腔的不甘與怨恨永遠的離開人世。
任氏靜靜看著眼前這一面,內心卻在拍手叫好:
挺好,這樣也好,少了洩露此等機密的風險,可是想到還在宮中的隱患,她的眼角劃過一絲狠辣之色。
這等殃及九族的滅頂之災,就應該扼殺在搖籃之中。
“清雪,依你之間,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現在的任氏頭腦已然清明,她知道自己實力有限,就想著女兒能否有什麼得用的計策。
“我建議你和思燁放棄京城的產業,變賣祖宗家業,回老家躲避危險。”
若是之前,任母聽到這話,只會被氣的心肝脾肺都疼。
但是現在的時局已然不同了,她知道如此辛秘之事,已經不敢再逗留在皇城腳下。
“清雪,這次娘都聽你的,以前是我被福貴迷了眼。”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