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有人和楊母告密,說曾經在城西的紡織廠周圍,看到了吳玉的身影。
其實,對方也不是好心,只是想借機看看楊母的笑話。誰讓對方在外面一貫會裝模作樣的,說什麼家裡面都是大女兒一把抓,回到家裡就等著吃現成的,而她就看不慣這種女人。
怎麼說呢,還是平時楊母太愛面子了,對於和她同齡的人,總是炫耀自己的母慈子孝,家庭美滿。
時間一長,那些回家還要幹活的婦人,可不就容易心生怨毒之情。
於是,在一天的傍晚,楊母早早地就在紡織廠門口蹲守,起初她的腳都麻了,還沒有看到人影。
就在她準備要回去之時,看到了一個疑似掃把星的女孩。
之所以說是疑似,還是因為這幾個月吳玉調理得當,面板變得光澤紅潤,頭髮也由之前的毛燥乾枯變得烏黑油亮,再加上現在穿著合身的新衣服,可不就讓楊母不敢確定了嗎?
此時,吳玉也看到了楊母在門口,她臉色如常,只是下意識加快了步伐,走到了楊母旁邊,低語了一句:“跟我過來,不要耍花招。”
聽到話後,楊母臉色一黑,但是想到吳玉的手段,她也不敢大咧咧的鬧騰,只能小跑的朝著吳玉那個方向追去。
等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巷子裡面的時候,雙方都好似有了默契一般,共同停下了腳步。
但是,吳玉只是冷冷的盯著對方,一言不發。
起初,楊母被這種寒冽的眼神看的心裡發毛,可是想到今天的來意,她只能強打起精神。
“女兒啊,你說你都是紡織廠工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這是要和她打感情牌嗎?簡直可笑至極,虛假的母愛比草賤。
吳玉懶得和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你心裡的想法我一清二楚,如果和你說了,這個工作會是我的嗎?”
看著對方那彷彿可以看清她心底裡貪念的一雙眼眸,楊母心裡震驚: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看清過這個被她放棄的女兒,什麼時候她有了這樣的心機,難道之前的懦弱只是因為她的偽裝嗎?
不行,不能再想了,她今天是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問這個殺千刀的。
“這件事情就先不提了,我就想問你,我房間裡面錢是你拿了嗎?如果是你,只要可以還回來,媽就既往不咎。”
說完後,楊母一直死死地盯著吳玉的臉,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變化,手指卻不由自主地掐著自己的手心。
吳玉聽到這個發問,臉上神色沒有一絲波瀾,低頭瞥了一下她緊張的樣子,微微勾唇一笑:“你錢丟了,不應該去找派出所幫忙嗎?和我有什麼關係。”
此刻,吳玉的回答語調平平,好似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一般,完全不見任何的緊張和心虛。
楊母此時已經被她剛剛的諷刺一笑給刺激到了,她也顧不得之前的恐懼,直接大聲的威脅:“我知道就是你乾的,如果你還不還錢,我就天天來你們紡織廠鬧,我看你能不能待下去。”
看著她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的醜惡嘴臉,吳玉周身的氣場全開,踩著漫不經心的步子,一步步的來到楊母身前,捏緊了她的下巴。
“我要是你,就先把自己當年的醜事唔緊,還記得四年前的端午前天雞鳴巷發生的事情嗎?”
一聽這話,楊母的臉色瞬間煞白,她的背也徹底的彎了下來。
她實在是知道沒有想到,自己不光彩的秘密,居然被這個死丫頭髮現了,這下子她全完了。
吳玉一看她這副嚇破膽子的樣子,愉悅的笑了起來,繼續涼淡的補充:“你要是讓我不好過,我就把你和人亂搞男女關係的事情抖落出來,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這個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