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們向陽村被上面分派了三位知青,兩男一女,鄭繡娟就是這裡面唯一的一位女知青,這兩天所有人的村裡人,基本上都見過她。
畢竟突然出現三張生面孔,想不記住都難,更何況還是一位長相秀美的女知青。
而鄭繡娟聽到後,此刻更是漲紅了一張臉,連忙從河溝裡撈起,離她還有一米遠的溼毛巾和草帽,慌忙地裹緊自己的腦袋。
她還不忘搬出自己的理由,“不是,嬸子,我本來就長這樣,之前是因為化了妝,才會那樣的……”
說到最後,鄭繡娟的聲音越低,她也覺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腳,可現在除了拿出這個藉口,她根本沒有其他可以辯解的途徑。
人群中有一位大媽小聲嘟囔:“這人可真會這樣說瞎話,昨天那小姑娘可水靈了,和今天這張臉,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化妝也沒這麼誇張吧!”
同時,之前那位最先開口的嬸子,也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繼續發表自己的觀點:“我覺得就跟換了一個似的,你們說,這人有沒有可能是敵特!”
此話一出,人群瞬間寂靜無比,連那些小聲的議論聲也全部消失。
主要也是因為敵特這種事情,以前只是在別人的口口相傳中,村民最多得聽到隻言片語,要不是她提起,還真沒人聯想到這茬。
小組長也是心驚肉跳,立刻語重心長地環視四周,告誡道:“話可不能瞎說,要是傳了出去,可是不得了的,我們還是先去幹活要緊!”
看著一眼此刻還泡在水裡的鄭繡娟,第七組長擰緊了眉頭,有些不悅的開口朝她喊:
“你先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其他人跟著我先走,可別耽誤大家掙工分!”
眾人一聽“工分”兩個字,立刻打起了精神,這可是農村人溫飽的根本,他們可不敢為了看熱鬧去耽誤自己賺工分。
“是啊,組長,我們還是先走,可不能再等嘍……”
鄭繡娟張了張嘴,想到自己的現狀,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因為可她很清楚自己沒有立場,更不會有人陪她回去換衣服。
周若雨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終於看到了倒黴的敵人,她也瞧見了隔壁田埂上豎著耳朵在聽的大嘴巴李大嬸。
因此,她很放心,今早關於鄭繡娟事情,不出一上午,肯定會被李大嬸傳遍整個向陽村。
別說,農村人本來就喜歡聊東家長西家短,更別說還是討論知青們的八卦,這使得鄭繡娟的“化妝事件”,很快便傳遍了大半個向陽村,只除了在家留守的老人和孩子們。
周愛民一聽到關於“撒謊精”鄭繡娟的八卦後,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要是周家人看到他這副表情,就知道這人肯定是想幹壞事。
今天的周愛民幹活特別賣力,將自己地裡的活在下午一點的時候就全部完成,他坐著村裡的牛車,來到了鎮子裡的公安局,還帶了一封舉報信。
為了掩飾自己的筆跡,周愛民很有心機的選擇用左手寫,雖然信裡面的字寫得歪歪扭扭,但是不影響閱讀。
小周正在辦公室裡面看卷宗,突然聽到了外面一個石子敲打門板的聲音,他一個激靈,立刻準備出門抓那個鬧事的混蛋。
可他一出門,就看到了門口的一封信,封面赫然寫上了“舉報信”三個狗爬字。
小周慌忙地四周張望了一圈,沒有瞧見舉報人,他才關上了房門。
周愛民他此舉,一來是為了給自己出口惡氣,更準確來說,他也是覺得鄭繡娟有點古怪,最好把她抓起來,免得連累了他們村。
對於周愛民的早退,向陽村其餘人並沒有感到意外,因為像他一樣,做完分配好的任務的,提前走的還大有人在。
周若雨白天按照原主的能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