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已經佔據了主動。
按大法師的安排,自己只需要將太極圖顯露出來,讓燃燈知難而退。
但,這並不算最穩妥的策略。
李長壽很快就理清思路……
燃燈道人是為西方教出頭,借他闡教的身份前來打壓自己這個道門後輩,若自己這強行頂回去,就是不給闡教面子,八成會與闡教交惡。
自己完全可以用其他算計,避免與闡教交惡,將【太極圖的庇護】,作為自己面對燃燈道人的底牌。
此事……
“有了。”
李長壽停下腳步,這具紙道人立刻施展土遁回了地下的紙道人庫;
心神流轉間,李長壽已開啟了,在東海龍宮附近某處海底石縫中躲藏的一隻紙道人……
這紙道人化作海神常用的老神仙形象,施水遁趕去了東海龍宮,一路暢通無阻。
半個時辰後,李長壽又一次出現在了龍宮的歡宴上。
這次李長壽並未耽誤,徑直找到了黃龍真人。
李長壽向前,對著同桌的各位道門前輩行禮,笑道:“黃龍前輩,晚輩有一事相請。”
“哦?”
黃龍真人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忙道:“何事,海神道友但講無妨。”
當下,李長壽當面施展傳聲之法,將燃燈道人派了個無禮童子之事,對黃龍真人詳細言說了一遍。
黃龍真人越聽,眉頭皺的越深;
待李長壽講完,黃龍真人起身對同桌的眾截教道友做了個道揖,笑道:
“各位道友,容貧道有事先走一步。”
隨之,就帶著滿座賓客的少許疑惑,與李長壽一同離了主殿……
請黃龍真人出面,算是李長壽此時能想到的最便捷之法。
如此便可將今日之事,定性為自己與燃燈道人之間的矛盾,並非是自己不給闡教麵皮。
“教主哥哥!”
敖乙從一旁跑了過來,忙問:“可是有什麼麻煩?”
李長壽笑道:“安心就好,不過是一些小事。”
敖乙頓時鬆了口氣,定聲道:“哥哥若有用得上敖乙之處,又或是需要龍人手助陣,務必及時告知。”
“善。”
李長壽含笑頷首,在敖乙護送下,與黃龍真人一同出了龍宮,朝海面飛去。
待他們駕雲到了海面之上,黃龍真人又問:
“那童子,當真是蠻橫無理,徑直要讓道友你真身顯露,去玉虛宮一行?”
“稍後真人到了那我海神廟中,只需看一眼留影珠就可知曉前因後果。”
李長壽嘆道:“晚輩一直不以真身在外行走,是因,此時正相助龍宮、天庭,與那西方為敵。
若有高手偷襲晚輩,後果當真不堪設想,根本不敢答應此事。”
黃龍真人嘆了聲,“讓道友受委屈了,這位副教主……唉,總是有些讓人費解之舉,此次也不知想作甚。”
“聽前輩這話,似乎這位燃燈副教主……在闡教之內並無太大威望?”
“他輩分高,貧道與各位師兄師弟都尊他一聲老師或是師叔。”
黃龍真人老老實實地解釋道:“不過是老師看在與他遠古時的交情上,給了他一個副教主之職,平日裡便對我們發號施令。
而且有些事,貧道也不好多說……”
李長壽頓時明白了點什麼。
說話間,他們一老一青、一龍一人,已是到了南贍部洲邊緣。
——為了搶在燃燈興師問罪前趕過去,自然是橫跨南贍部洲最迅速。
正當他們飛出東海邊界,背後突然傳來一句熟悉的嗓音,飄來一縷熟悉的道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