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掃興的搖了搖頭,不屑道:“季恆兄,落魄的才子也是才子,這等待罪之人理他作甚,莫要掃了興致,咱們繼續喝酒。”
黃天天聞言心裡一氣,趙閒待罪怎麼了?待罪了也是名震常州的大才子,比你們幾個只會喝酒的強多了。
她撥馬來到酒樓下,瞪著上面幾人,道:“這首詩雖然錯韻,但也非平庸之作,你們憑什麼瞧不起人?有本事也作一首出來讓我瞧瞧?”黃天天見到那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臉稍稍紅了一下,眼中的厭惡更加濃郁。
“喲~”那位季恆兄意外的笑了笑,江南女子大多保守委婉,向黃天天這樣穿著捕頭裝束,還一臉兇巴巴的刁蠻丫頭,少見的很。黃天天雖脾氣刁蠻,可長的很水靈,每次生氣都把眼睛瞪的圓圓的,頗有幾分可愛的味道。一身暗紅色的標準捕頭裝束,更加添了幾分異樣的魅力,制服誘惑在那個地方都很吸引人的,何況是這女捕頭很少見的時代。
季恆兄見這馬上小美人發了話,立刻收起了哪絲帶著邪意的笑容,揮手讓那幾位女子退下,依在窗沿上,彬彬有禮的道:“這位姑娘,在下嶽季恆,不知姑娘是那地的公差,這番英姿讓人好生欽佩。”
黃天天上下瞟了瞟嶽季恆,見他穿著華貴氣勢不凡,定然是有些地位的人物,現在出門在外還是不要輕易招惹是非的好。
黃天天思念至此,便輕哼了一聲,叉著腰道:“你管不著,有本事就吟首詩讓本姑娘聽聽,沒本事就滾回去喝你的酒,少在一邊閒言碎語。”
第四十章 奇葩的彩頭
嶽季恆覺得黃天天甚是有趣。見黃天天一直為囚車中的趙閒出頭,不禁笑道:“小姑娘,你身為官差,何必為了一個囚徒與我斤斤計較,詩句本公子信手拈來,可讓我與一個囚徒鬥詩,你不覺得有點過分了嗎?”
嶽季恆這話並非不無道理,囚犯在那個地方都是沒人權的,更別說身份。嶽季恆看穿著就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身份定然不俗,讓他在大街上和一個囚犯鬥詩,豈不是強人所難。
就和讓獅子與小貓打架一樣,兩方身份天差地別,獅子贏了,會罵它欺凌弱小有**份,獅子輸了,結果自不用說。而小貓不論輸贏,都會得到誇讚,它至少很勇敢。嶽季恆又不是傻子,豈會做那種吃力不討好,還損他身份的的事情。
黃天天見嶽季恆瞧不起趙閒的身份不願開口,心中有些生氣,脫口而出道:“你知道什麼?名震江南的四大才子都是他的手下敗將,身份比你高貴多了,我可沒聽說過你嶽季恆的名字。”
“哈哈哈…”黃天天話音一落,街上圍觀的人就傳來一陣爆笑。江南四大才子,這金陵地界誰人不知那個不曉?一個個才氣驚人,混得最差勁的凌仙少爺,也是當朝太子殿下的伴讀,說江南四大才子是這個囚犯的手下敗將,開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
嶽季恆只當這馬上小美人信口胡說,搖頭一笑沒有在意。而他旁邊的一個青衣讀書人,則嗤笑不已的道:“江南四大才子都是這囚徒的手下敗將,你當他是名震江南的趙閒趙大公子不成?”
黃天天眼前一亮,忙點點頭,指著囚車裡的趙閒,激動到:“沒錯,他就是趙閒,名震江南的那個趙閒。”
“哈哈哈……”鬨笑聲更加巨大,那個青衣讀書人,不屑的瞟了趙閒一眼,隨即一臉敬仰的道:“相傳趙閒公子自幼飽讀詩書才華橫溢,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眉如墨畫聲若龍吟,一身白袍翩翩若雪,所過之處芳香襲人,乃是才貌雙絕的人中龍鳳。囚車中這蠻人,胳膊足有碗口粗細,一臉絡腮鬍子,動作野蠻舉止粗俗,還敢冒出趙閒趙大公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圍觀的小姐夫人一臉崇拜,皆點頭稱是,不屑的看了看囚車中的彪形大漢,顯然不相信趙閒就是那個玉樹臨風的‘趙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