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兒女情長,也不至於孤苦終生吧。”
“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皇宗…”蕭皇后輕輕喃著,摸了摸耳邊的幾縷青絲,心中不但沒看開,反而更加慌亂。她不過三十歲,餘下的青春也不過短短十年了,之後這滿頭青絲恐怕就要一點點逝去,變成那滿臉褶子的白髮老嫗,能和幾個老宮女一起閒聊皇宗瑣事虛度光陰。
想到那場面,蕭皇后打了個寒戰,心中對花語的憤恨更加的深了,忽然張開雙手抓住趙閒的衣袖,噙著淚憤憤道:“為什麼,花語和我同齡,為什麼她就可以花前月下兒女情長,而我只能孤老終生?老天為什麼這樣不公平?”
趙閒不知她為何總與花語過不去,怕她因妒成恨對花語做出什麼事情,只能勸道:“皇后娘娘,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但您也是大梁母儀天下的皇后,不可能像尋常女子那樣,改嫁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世事無情誰都不想這樣,你嫉妒憤恨花語是不對的。我對您的印象一直不錯,不想你被嫉妒和憤恨衝昏了頭腦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你看開一點吧,日子總是人過的,人太悲觀自然過的悽苦,若開朗活潑些,誰說未來就沒有希望了?”
蕭皇后聽到這裡猛然驚醒過來,我這是怎麼了?竟然當天他的面露嫉妒起別的女人,我瘋了不成?
反應過來後,她連忙擦擦眼淚,努力平靜片刻,卻又悲從心起冷靜不下來,搖頭幽幽道:“當年花語不告而別,前皇后病逝後,輔國堂中適婚女子便只餘我一人,若她不走,我豈會落到這般境地……”
趙閒這才明白她為何埋怨花語,花語當年是為了救他才離家出走的,若不走依花語的身份被選為皇后恐怕**不離十,趙閒慶幸花語這朵牡丹花沒插在老皇帝身上,不然就沒他什麼事了。
蕭皇后抱怨了片刻,才收起眼淚莞爾一笑:“趙閒,你也算是本宮知心的人兒了,今日的話你可不要向花語透露,我只是心裡難受才說了剛才的話,你莫要見怪。”
見她終於恢復正常了,趙閒鬆了口氣,輕輕笑道:“人生難得一知己,皇后娘娘把心事都告訴微臣,我也算是你的知己,自然要替你保守秘密,不會出去宣揚你苦楚的。”
“知己?”蕭皇后微微恍惚,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漸漸恢復莊重,母儀天下的氣質再次顯露出來:“趙卿自喻我本宮的知己,就應該好好提皇上盡忠盡力,至於花語的事情,我會向解大人提起,成不成不能保證,還有待與東瀛的事情了結,你就要出征武昌了,提前準備準備吧。”
“微臣知曉了。”趙閒點頭稱是,剛剛差點被寂寞的蕭皇后給吃了,他也嚇出了身冷汗,還隱隱有點可惜。也不敢在久留,告別後轉身出了宮殿,急匆匆的走了。
華燈初上,蕭皇后獨坐與宮殿之中,身著鸞紋織金裳,額前鳳墜搖曳,映出她眼中淚光晶瑩。嘴唇微微勾起似乎在笑,卻又隱著幾點暗怨,對著銅鏡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頰,回想當剛才拉著趙閒的衣領把他往床上拖的事情,臉色微微紅了下,沉默良久才喃喃道:“我瘋了不成,先帝屍骨未寒,我竟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說完,蕭瀟皇后還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絲毫並不以為恥,反倒有點刺激的感覺,寂寞的女人惹不起啊。(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九章 採花賊
趙閒自宮門行出,路過開福寺時還他進去看了一眼,只可惜佛燈依舊,葉莎卻早已消失了蹤跡,詢問之下才得知她回了皇宮,對此趙閒只能搖頭一嘆,徑直去了城中安府,自蘇大姐的口中得知,怡君氣急之下搬回了安府住著,他幾天沒回去總得探個情況不是。
安府之內,因為安夫人的離去燈火暗淡不少,加上怡君平日總算隨著安夫人外出,家裡經常只剩安大小姐,日子久了下人們早已習慣,晚上都不點燈,早早便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