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提神,忙默運丹田內力,右手駝刀劃過道道軌跡,直取來人脖頸要害,似想將其一刀梟首,
木高峰出身漠北,一身刀法,比起田伯光之流,也不會遜sè多少,此外,大漠烈rì灼熱,狂沙漫天,環境比之中原惡劣數倍不止,於其中磨礪出來的刀法,論及狠辣絕毒,甚至還猶有過之,
不想陸猴兒五指微曲成爪,猶似雲端天龍遞下巨爪,竟是生生的抓入刀光之中,
“區區手掌就敢接老駝子的駝刀,真是好膽!”
然而木高峰嘴角的譏笑尚未揚起,就瞬息凝固,他只覺前行的駝刀上猛地傳來一股巨力,生生將其止於半道,凝神一看,就見黝黑的刀刃上捏著五根手指,似是鑲嵌入刀身一般,任憑他如何催動內力,也不見駝刀移動半分,
“呵呵!”
陸猴兒嘴角揚起幾絲弧度,隨即體內十二竅**微震,五指上猛地迸發出雄渾勁氣,就聽“嘣”的一聲,駝刀立時斷為兩截,斷口雖不是神兵所斷的齊平,卻也不見多少起伏,駭得木高峰雙目凸睜,右手一顫,竟是不由鬆開了刀柄,
“去死吧!”
突然,木高峰神情一變,臉上佈滿猙獰之sè,左手一甩,一潑泛著濃郁腥臭的黑水,夾著絲絲勁氣,shè向陸猴兒,同時身形猛退,
“你能空手奪刃,莫非還能接我毒水!這麼近的距離,只怕你輕功無雙,也不無法躲過這漫天毒水,若是被我這毒水沾上,哼哼!”
木高峰縱橫漠北這麼多年,都沒有伏誅,可以說這毒水佔去近半功勞,大漠環境惡劣,便是毒物的毒xìng也比中原之地的劇烈一些,
當看著迎面攢shè而來的腥臭黑水時,陸猴兒只覺眼皮一跳,一絲久違的寒意猛地自心底升起,不敢大意,體內十二竅**狂震,內力激湧,仿若大cháo怒漲,勁氣灌注,右手袖袍驟然一縮一漲,於噼啪炸響中,猛地化作一隻遮天大袖,連連舞動,將那黑水盡數捲入袖袍之中,
“什麼!”
木高峰大驚失sè,隨後就見黑水化作一道匹練,比之去時更快數倍不止的速度shè向自己,眼見無法躲避,忙雙臂運氣,擋於身前,瞬息後,黑水一沾上其手臂,立時發出“嘶嘶”聲響,
“啊!”
木高峰頓時大聲慘叫起來,其雙臂迅速被黑水腐蝕滲透,頓時青煙四起,一滴滴腥臭的黑紅血絲更是不停濺落下來,
陸猴兒一個閃爍,掠至其身前,看著木高峰的慘狀,眼中閃過一絲後怕,隨即雙指併攏,連點其胸口九處重**,指力強勁,幾乎透**而出,後者一聲悶哼,無力倒地,然而面上肌肉依然抽搐不已,
“林師弟,此人是害死你雙親的元兇之一,現在就交由你處置吧!”
“多謝師兄!”
林平之緩步走來,一步一頓,雙目血絲地看著木高峰,手中長劍一劃,後者一聲悶哼,身上隨之出現一道長長血痕,
“當rì我爹身上傷痕錯布,舊傷暫且不計,其中新傷十四處,今rì我便還你一十四劍、、、”
“唰唰、、、”
說話同時,林平之右手快速抖動,一道道血痕隨之浮現,
“至於我娘,身上未有新傷,我便不再折磨於你,”
話音一落,長劍掠過木高峰脖頸,後者目中的神采立時消失不見,不時抽搐的面容也平復了下去,
看著林平之似解脫,又似迷茫的神情,陸猴兒心中微嘆,遂將目光落於自家袖袍上,心頭再次掠過一絲涼意,
“好強烈的毒xìng,也難怪這塞北名駝能逍遙這麼久!”
只見青衫長袖內側,遍佈著數個微不可見的黑sè小孔,其上繚繞著幾縷青煙,更是散發著淡淡的腥臭氣味,方才陸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