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胡蝶的眼,穆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穆狄給胡蝶最貼切的評價,恐怕就是“你想的太多了”。胡蝶的話總會讓穆狄覺得話中有話,和胡蝶在一起是快樂的,可和胡蝶在一起,卻也是疲倦的。胡蝶的“想得多”許也是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的原故,她必須要走一步看三步的才能走得下去。她不會三年前就把自己給了穆狄也是因為她要為母親考慮,一個孩子,她還養不起,可若是有了孩子,她也狠不下心打了去。
看著穆狄無言以對的臉,胡蝶轉換了話題,“這三年,你有沒有一時一刻想到過我?”
穆狄把胡蝶攬在懷裡,輕輕的對著胡蝶的耳畔,“不只一刻……”
默默的看著窗外,胡蝶並沒有欣喜,如果三年後的今天是胡蝶的計劃,那麼三年前的別離就毫無疑問的是一場預謀。
候車室裡人來人往,喧雜吵嚷,不時有車次的廣播響起。十厘米的高跟鞋,連衣的白紗裙,淡綠色的耳環手串,拖著大大的行李箱,胡蝶的打扮與這份喧鬧顯得格格不入。這是胡蝶第一次這樣的打扮自己,連她自己都不適應現在的自己。
穿過熙攘的人群,穆狄的身影出現在了胡蝶的視線裡。還是那個高高大大的浪蕩子的樣子。胡蝶起身,慢慢走到穆狄的眼前,“怎麼?不認識我了?”那語氣是那樣的傲慢魅人,穆狄也的確被眼前這個不一樣的胡蝶所深深的震驚。
胡蝶的手輕輕的環抱住了穆狄的腰,就這樣的依偎在了穆狄的懷裡。她靜靜的看著穆狄的眼睛,雙腳輕輕一墊,吻了上去。就只是那麼一下,雙唇輕碰的一剎那,胡蝶的腳落了下去,依舊依偎在穆狄的懷,就這麼用迫人的眼神看著他。沒能避開這般的魅惑,穆狄深深的吻了下去。
坐在候車室的椅子上,胡蝶依偎在穆狄的懷裡,“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穆狄輕拍了胡蝶的肩膀,“會。”
“我不相信。”靜看著穆狄的眼睛,胡蝶質疑的說。
“我走了,你會來看我嗎?”胡蝶問到,同樣的哀愁語氣。
“會。”
“我不相信。”同樣的回答,同樣的憂傷,這四個字看似簡單,卻耗盡了胡蝶所有的痛。
“穆狄,我相信你的話,並不是因為你的話有多麼的可信,而只是因為那是你說的話,你知道嗎!”,胡蝶直盯著穆狄的眼,“記得你曾經給我說過那麼一個段子,你說,早回家的男人講故事給媳婦聽,晚回家的男人編故事給媳婦聽,當時你問我,我是想聽講故事,還是編故事,我說,若是我還想和他過,那麼他講故事編故事我都得忍著,若我不想和他過,他講故事編故事都沒有用了。”
穆狄一下子抱緊了胡蝶的腰身,貼近了她的耳朵,輕撫著說:“你是想告訴我,你現在已經不想跟我過了,是嗎?”那聲音是那樣的溫和,那聲音是那樣的近,就連呼吸聲聽得都是那樣的真切。
“難道我不該是嗎?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所以,你的話,留著去騙別人吧!”胡蝶深咬著唇,這聲音夾雜著顫抖與撕裂,這一刻,話語中帶著憂傷與不捨。
看見胡蝶,王陽和徐豪向這走來,他倆都是胡蝶的校友,現在也是公司的同事了。胡蝶一下子從穆狄的身上起了來,兩人看了這邊的行情,知趣的坐到了老遠,隨著幾個同學的聚集,發車的時間也在臨近,胡蝶的手機響起,是他們在讓胡蝶到他們那邊集合了。
穆狄送胡蝶到了同學中央,聽著車次的廣播聲,是,胡蝶的車,到了。穆狄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將要離開的胡蝶,他的心裡也是有一絲的不捨。
突然間,胡蝶丟下了手中的行李箱,三步並作兩步的直撲到了穆狄的懷裡,深深的吻了下去。
近乎沙啞的聲音,她堅定的看著他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