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驕傲和自尊告訴他;即便求她一千一萬次;她也不會留下來。
“麵條。”他冷冷地說;“給我下一碗麵條;我就你就可以走了。”
她第一次為他下的麵條;他沒有吃;是他永遠的缺憾。
景佳人身形一動;在他懷裡點點頭:“好。”
廚房;開水在沸騰;冒出氤氳熱氣。
威爾遜遞給景佳人一個玻璃瓶子:“景小姐;這裡面的安眠藥成分;足夠放倒一隻大象。你大概放三勺;就可以讓少爺睡個一天一夜。”
景佳人詫異問:“放進麵條裡麼?”
“是的;”威爾遜點頭說;“沒有味道;不會影響麵條的口感。”
“可是如果讓他發現了?”
“這是少爺的吩咐。”
是啊;昨晚她選擇了喝“血”;剩下的安眠藥就是由西門龍霆喝了。
景佳人接過瓶子攥在手心裡。
威爾遜深切地看了她一眼;往回走了兩步;又停下說:“景小姐;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什麼?”
“只要你不放安眠藥;還來得及改變你的選擇。”
威爾遜提醒完;就把偌大的廚房留給她一個人了。
景佳人啞然失笑。
昨晚和今天的選擇題;都是西門龍霆為了給彼此設的臺階。兩個同樣高傲的人;誰也不肯低頭去求誰——
二十幾分鍾後;景佳人端著盛麵條的托盤走出來。
西門龍霆坐在餐桌前等待;心不在焉地翻著報紙。
“我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吃;”景佳人微笑;“不過;我把能放的材料都放進去了;做得很豐富。看起來味道也很不錯。”
西門龍霆放下報紙;看那碗麵的表情複雜難懂;就彷彿裡面含著劇毒。
約定是一個星期【576】
景佳人咬咬唇;等水蓄滿以後;開始幫他清洗——
她手心的傷昨天才拆的繃帶;還沒有痊癒。
但是一直這麼碰水;對傷口的恢復不好;還有淡淡的刺痛。
尤其是給他塗抹沐浴露的時候;那泡泡刺~激著傷口;很痛……
從始至終;西門龍霆都垂著頭不看她;亦不說話。
明知道她的手在疼;可他彷彿就是故意要折磨她;看她痛!
空間裡壓抑的氣氛像是有炸彈隨時引爆點燃……
景佳人避開他手背上的傷;那是今晚他打落玻璃碎片時割傷的一道口子。這個野蠻人動不動就用拳頭打東西;手經常受傷;都有好幾條較深的傷疤了。
景佳人幫他洗完後;拿起醫用箱進來;將他手上的傷口清理;擦藥;貼上紗網。
“已經洗好了;你要起來沖水。”
“……”
“剩下的你自己來;那我出去了。”
景佳人見他不回應;就起身離開。
合上門的一剎那;她終於鬆口氣;心神有些恍惚;又開始如釋重負。
起居室裡傭人已經把她的東西都清理掉了;連梳妝櫃都專門挪走了——
西門龍霆的房間原本沒有梳妝櫃;是為了方便她的需求才搬進來的。女性的用品充斥著這個陽剛的房間;本來就不協調;現在都弄掉了;變成她剛來這個莊園時的樣子。
這樣才對啊;還它本來面目。
景佳人最後環視了一眼起居室;走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今晚可以睡哪?
“景小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威爾遜在大廳的沙發上找到景佳人;“這個時間了;你還不回去休息;少爺很生氣。”
“讓他看到我;豈不是更會生氣?”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