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笑道:“差半分兒點中她的右背鳳凰入洞穴,沒得手。”
在搏鬥過程中,妞兒對元真出手極有分寸、落落名家的風度大有好感,再聽他事後掩瞞,更為心折。但她心中仍是不服,說道:”咱們拼內勁,不見真章不散。照打!”
聲出人到,左手扣指疾彈,一縷勁風厲嘯而至,射向元真胸前玄機穴,右手一記“驚濤駭浪”,連拍五掌。
元真向左一飄,右手反掌一拂,指風掌勁突然消失,不悅地說道:“咱們不是生死對頭,用不著下殺手。哥哥,咱們走!”他大踏步轉身,向原路走去。
妞兒這兩下果然是重了些,指風可以穿牆絕壁,那五掌的兇猛潛流,五尺內足以碎石開碑。元真那一掌已用了八成勁,方將對方力道化去,如換了功力稍次,身法反應不夠靈活的人,哪還會有命在?對一個無仇無怨的陌生人下此重手,他大為不滿。
妞兒也是急了,招一出她已後悔無及,元真一走,她怔在那兒。
菁華向大個兒一笑,抱拳一拱道:“適才得罪,休怪!”
她轉身追上元真,向市區飄然而去,一面低聲問道:“他們的路數,你可看出端倪麼?”
“拳掌走少林一路,但不時用腿,卻又不像少林。她的功力修為確是不弱,像是六合真氣。”
菁華笑道:“你真生她的氣?不喜歡潑辣了?”
“任何事皆有個限度,像她這種暴性兒,一時高興動輒殺人,那還了得?姐姐,別提她了。”
姐弟倆以不徐不疾的速度,掠向市區。越過小河,到了最後一座矮林,身後兩個人影已飛掠而至。
姐弟倆這次不再阻路,向側閃開。
大個兒走在最後,超出姐弟倆之時,突然回身拱手道:“兩位身手確是不凡,在下兄妹諸多唐突,幸勿見罪。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兩位高姓大名,可肯見告?”
妞兒也在前面停住,並未轉身。
菁華回了一禮,笑答道:“在下姓趙,名華。那是舍弟真。請教兄臺臺甫。”
大個兒笑答道:“敝姓古,小字天生。那是舍妹鳳。適才得罪,賢昆仲休怪。”
“好說好說,彼此皆有不是,怎敢見怪?請問古兄,貴府有一古姓望族,不知與古兄有否淵源……”
大個兒笑答道:“趙兄所指,莫非說城北古家莊麼?”
“正是古家莊古如風,人稱他為飄萍生,故也稱古飄萍,與古兄……”
“那是家父……”
姐弟倆目中神光倏現,同時哼了一聲,向側舉步。
古天生一怔,呆了一呆。古鳳聽清了哼聲,也迅速轉身,亮晶晶的大眼睛中,顯露驚異的神色。
古天生飄身一攔,說道:“賢昆仲請留步,且聽在下一言,家父在開封府一生正直,從善如流,人稱萬家生佛,從未得罪鄉親與過境貴客。兄臺一聽家父名諱,即變色拂袖。兄弟斗膽請教,可否將內情見告?”
菁華冷笑道:“閣下說完了麼?我兄弟乃是外地之人,身有要事,不敢打擾萬家生佛的公子千金。請讓路。”
古天生一躬到地,誠懇地說道:“兄弟以至誠相詢,請教兄臺厭惡家父之由,以便稟明家父,俾能從善,萬望見告。”
元真搖頭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但卻又教人好生不解。尊駕在大街橫衝直撞,有如其父,目下卻又前倨後恭,不像窮兇惡極之人。咱們相見也是有緣,但尊駕請放心,敝兄弟與閣下一無仇怨,就此含笑相別,內情恕難見告。”
兩人閃過一旁,舉步便走。
古鳳迎面攔住去路,不友好地向元真說道:“不錯,我兄妹在開封府確好嬉戲,但從未傷人,絕非橫衝直撞之徒。家父的聲名敢說一無暇疵。閣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