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喜歡,加上父親隨身玉佩為證,又有蘇覺在,應該不難取得信任吧。
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的。
然而上次來到林府,與這位大堂哥打了個照面之後,她的一切都很快被查個通通透透。
事到如今,除了順從合作,她也沒有了其它辦法。最要命的是,祖父中風了幾次。人快不行了,祖母的精力也一日不如一日,一旦這兩位老人家沒了,林家分家,她想重返林家無異於痴人說夢。
她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她說服大堂哥,將她和蘇覺帶到祖父母面前,讓三房後繼有人,可以讓祖父母高看一眼,既博得好名聲,又能獲得信任,將來二位老人百年之後分給大房的東西也會多一些。
這是她最大的籌碼,林川卻顯然對身為梅甲鶴的學生的蘇錚更感興趣。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她有種預感,如果不能是蘇錚站在自己這邊,隨著自己認祖歸宗而服從於林家大房,那麼林川也不會為她做什麼。
她只好咬咬牙向蘇錚下手。她是個難啃的骨頭,跟她臉紅過一次沒有取得任何效果後,她就知道大小聲是沒用的,她只能低頭,裝作無所謂,完全尊重對方的意見,以獲取她的憐惜之情。
這樣一耗就是好幾月,直接耗到蘇錚淡出紫砂界,前途一片灰暗,如今的蘇錚在林川眼裡只怕是再無價值。
婉約咬著嘴唇,林川會不會因為這一點而出爾反爾?
在她忐忑不安故作鎮定的同時,林川也在觀察這個堂妹,他的目光透著陰沉,好像終年照不到陽光的潭水,又透著尖利,像獵人俯視自己的獵物。
過了許久,婉約都有些腿軟的時候,他忽然笑了,從案後出來拍拍她的肩膀:“與你開玩笑的,你是我嫡親的堂妹,我自然要護著你幫著你,當年三叔在世時,對我的教導疼愛我還歷歷在目,如今他不在了,留下的一雙兒女我又如何能不管不顧?”他說到這裡聲音裡透出一份悲慼,隨即又說,“這也是父親的意思,你什麼的不用擔心,之後的事交給我們就好。”
婉約大大鬆了口氣,感激不已。
“小堂弟也有六歲多了吧?聽說唸書念得極好,若非時間太晚了,還想現在就見見他。”他停頓了一下,“對了,你那位姐姐……”
婉約急忙道:“我的姐姐只有大堂姐一人,那位可不是我姐姐,至多隻是照顧了我和阿覺一年罷了。”
提起蘇錚,她臉上嘴裡多是不屑,不知是刻意討好眼前的血親,還是真的如此作想。
林川嘴角微牽,露出一絲鄙夷來,隨即鬆快笑著道:“蘇姑娘也是個人物,不但師從高人,聽說紫砂也學得極快。相信五堂妹也知道,如今我們林家沾上紫砂的生意,根底薄得很,手上壺藝師不多,雖說蘇姑娘斷了前程,但林家是厚道的人家,你與她說,你的事了了後,林家亦可保她一世安樂繁榮,畢竟照顧了你和小堂弟多年,可千萬不能令她寒了心哪。”
婉約走了之後,林婉意撅著嘴巴道:“大哥,你真的要把這兩個小傢伙弄進家門?”
“不然如何?”林川不甚在意地笑著說,“她都進了我們宅邸,多少人注意到了,還能無聲無息地解決?況且,”他掃了眼案頭的檔案,裡面記錄著蘇婉約這麼多年來有跡可循的所有行為,當然還包括著她身邊其他人的,“從七歲到今日,一直偽裝得滴水不漏,善於審時度勢步步籌劃,若非我無意中看了她一眼,只怕直到她正式回到林家,你我才能得到訊息!”
說著他目帶不滿地瞥了眼親妹。
林婉意心下一顫,囁囁不再作聲。
“連你都能耍得團團轉,這小妮子可不簡單。你別看她如此乖順,一旦意識到不妥,她定會與我們撕破臉皮,倒時候鬧起來,誰能保證不是損己利人?”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