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恭的神態,卻有了一份灑脫隨意的氣質。他人雖然長得不美(針對我眼前的眾多美男而言),可是這份氣質卻真是獨一無二的。不僅是我,就是曹操也感覺眼前一亮,臉上不自覺地露出那種貪婪的神態來了。當然,我看著是貪婪,到了龐統的眼睛裡,卻是渴望。
我笑著上前:“廣兄真是好興致,竟然真的願意來找小子喝酒。”龐統笑笑:“趙如小兄弟如此盛情邀請,我當然要買帳。”我注意到,龐統這笑嘛,隨意中帶著一些高深,馬上就讓曹操兩眼放光了。看著他猴急地樣子,如果不是顧及到我定下的計策,他已經撲上前去了。我肚子裡笑翻天(當然是笑曹操了),趕快為他們做介紹:“廣兄,這是在下的忘年之交,朝中大臣,孟先生。孟先生,這位就是我的朋友,廣龍兄。”
曹操馬上就開始說久仰,幸會之類的外交詞彙了。龐統也虛應了幾句,竟然也表現的客氣的很,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看的我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果然,曹操看向我的時候,眼睛裡透出疑問:這個人不像你描述的那樣狂傲不羈呀,挺知書識禮的一個人!我鬱悶,看看曹操:誰知道眼前這位發什麼神經?這種作為不像小鳥,像那條臥龍。
等我回過神來,方對龐統說:“廣兄來了幾時了?可曾安排下住處?要不,就先住到小弟府上,可好?”龐統揚眉一笑:“我來了兩日了。”他這麼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半句話,我哪有不明白的,所以我也笑了:“兄是厲害之人,趙如佩服,這啞謎就不打了。不是趙如無禮,只是覺得沒有你的同意,不好貿然說破,還請龐兄見諒。”
龐統哈哈大笑:“看來,你在襄陽就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對嗎?叔父對你很是讚賞,連司馬老師都說你不是凡夫俗子。”光有笑聲,臉皮子不動,話音中還透著少許醋味,並帶上少許生氣的意思。喲,他也明白了,我用美酒誆他來此。只是,這人也太好酒了吧,知道上當還來了。是恃才傲物,目空一切?還是好奇心太強?管他的,來了就別想走了。
我嘿嘿一笑,假話實說:“不是在襄陽,是在你和四哥的老師——司馬先生那裡知道的。天下為了酒而找我的人,除卻兄,卻是沒有別人了。知道了你的字是士元,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趙如可不就成傻子了。”
曹操聰明的很,馬上站了起來,先對龐統一拱手:“龐先生莫怪我二人無禮,實在是怕唐突了先生。曹孟德重新給先生見禮了。”他倒是直接說實話了。主公都起身敬禮了,我也只好站起來了。倒是龐統終於露出原形了,站起來,隨隨便便地回回手:“曹大人此禮我可不敢消受。統不過是閒散之人,一介白衣,就是廣龍之名,也是我自己說與趙如老弟的,名字不過就是個代號,何談是否失禮?實在與君無關。”一席話,半推半就,半宣告,曹操有的領教了,尷尬地一笑,坐了回去。
看著曹操吃癟,我肚子裡好笑,面子上卻要幫他找回來,因此,我對龐統一笑:“龐兄話裡有話,看來是不滿趙如之作為。趙如自認還不曾對兄太過無禮,未得你的同意,我又怎能把你的真實姓名告知曹大人,這也算不上趙如的錯吧。不過,讓兄如此費心找我,也是我的不是。趙如就給兄賠個大禮,請士元兄看在四哥徐元直的份上,原諒與我,可使得?”看誰的嘴巴厲害,嘿嘿。我說的痛快,曹操不停地給我使眼色:你收斂些,不要把我這個大才給氣跑了。我不理他:你的大才?人家還沒有鬆口呢!
龐統一點都不在乎我話中的冷嘲熱諷:“你我彼此彼此。元直兄是厚道的老實人,輸給你很正常。趙如,曹大人如此寵愛與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而讓老師也驚異的人更不會是什麼平凡之輩吧。北海小神醫,壽光縣令,九州商人,吳侯府公子,這麼多的身份,哪個是真的?你能把真實身份告知與我嗎?”
我看著他笑:“我的身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