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捧月的少主,一朝失勢成了不能被容忍的存在,我無法想象那些日子,他是如何一邊逃難一邊重整勢力,如今的沐羽位高權重,凌駕天下之巔,怎麼可能不變呢,我有什麼理由要求他不變,但是我要的只是平平淡淡,與相愛之人執手白頭。
笑著笑著,淚溼了眼眶,沐羽捧起我的臉,吻盡了淚,“夢兒莫哭,再過些時日,我們就舉辦大婚,到那時,再不會有人讓你傷心,破壞我們。”
只覺得喉間一甜,嘴角溢位血來,不過半月時間,身上的傷根本沒有痊癒,沐羽皺眉,起身去尋藥,我呵呵笑出聲,鬼魅之極,“身上的上有藥可治,心裡的缺口如何能好,沐羽,你從來不曾愛過我。”
直挺的背影猛地一頓,我假裝沒看到,繼續道,“我與你而言,只不過是依賴,就像穿慣的衣裳,只是習慣在身上,但是即便只是衣裳,屬於你的,你也要霸佔到底,哪怕那衣裳舊了破了,也不準扔了它,何必呢,放他去該去的地方,對誰都好。”
沐羽並未轉身,只仰起頭,“原來你竟是這樣想,夢兒,你答應過我不離不棄的,你忘記了麼。”
我心裡重重一痛,疼的呼吸不勻,“……抱歉,我沒辦法堅守約定了。”
“為什麼,為什麼……”沐羽微微側身,平日裡溫潤的黑眸,居然變成了紅色,“為什麼你總是離開我,前世今生輪迴變換,我以為重新來過結果會不一樣,為什麼這一次你還是要離開,夢兒,如若我不愛你,為何要寵你疼你給你整個天下,你要怎樣才相信我的真心,非要我剖開來給你看麼。”
太多不明白得話聽不真切,我也不想再聽,只靜靜看著他,“我從來沒有求過你,讓我走吧。”
沐羽大喝一聲,揚手摔了手中的藥瓶,“你哪兒都別想去,就算用綁的,我也要留你在身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角靜靜滴下一行淚,這是我為沐羽流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淚。
七十五 分花約柳 計謀
小愛說的不錯,局勢已經形成,宜川與茗琉的戰事只是時間問題,而我,無疑成了導火索。
不知是什麼人,以什麼目的傳出謠言,得神女者得天下,於是我理所應當的成了解釋一切的理由,為何前任盟主要收我為女,為何不可一世的翼王對我百般疼愛,為何宜川攝政王為我不惜開戰。
因為我是神女,得神女者得天下,如此荒謬的說法,我只覺得好笑,世人卻信以為真。
從前不知光鮮靚麗背後的艱辛,如今懂了,卻已經遍體鱗傷,看著身上新長出的粉紅色的嫩肉,無論用多麼好的藥,這些傷總是會留下痕跡,正如我的心,不可能再恢復到從前。
“小姐,放眼天下,也只有王能與你相配,你想離開,又有哪國敢留呢,就像那黎昌,還不是得乖乖把你送回來,別再為難自己,也別傷害王上了,這些日子你悶悶不樂,王上也鬱鬱寡歡,他本來身子就不好,近來越發嚴重了,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親人,有什麼大仇大恨過不去呢,消了氣,就和王上說說話吧。”
我冷眼瞅了瞅服侍我的婢女,多虧她這張停不下來的嘴,我才知道了很多外界的資訊,沐羽也不再對我有所隱瞞,無論戰事還是國事都不避諱我直接商議,由此我知道,茗琉大軍壓境,黎昌和嘉慶聯盟不參與戰事,宜川積極應戰,實力與茗琉相當。
大軍壓境是看的到算得出的實力,但沐羽還擁有江湖中的勢力,這才是最恐怖之處,暗殺,偷襲,不按套路出牌,江湖本就是如此,只要能勝就好,應用於大戰,毫無疑問是優勢。
如此下去宜川沒有勝算。
嘴角溢位絲笑,我冷冷看向面前的婢女,“你知道的到不少,隨軍時間長了,莫不是忘了規矩,議論王上的私生活,不怕被仗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