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丈夫,真象做夢。胤禟給我使眼色,我才醒過神來,給他請安。
宜妃換了慈母臉色:“這樣的天怎麼進宮來?”我就很蒙,你兒子是人,我就不是?這樣的風雪天,我就不怕出門有意外?我估計這個女人正盼著我斷筋折骨,她正好退婚。
這個計劃,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馬上排除。這可是古代,那得多疼?萬一好不了,再落下終身殘疾。我看胤禟一眼,他還不至於讓我犧牲這麼大。
他的目光也閃過來,我瞪他心想‘好好看你老媽去’他回過頭去:“就是天兒冷了,來看看額娘。”
宜妃看著我冷笑,再看他兒子又好些了,只是半靠著軟枕揮手:“趁著日頭好,快走吧。”又對我說:“你也走吧。把我的話記清好好照做就行。”
出了門我就問他:“你來救我的?”他冷眼瞅我:“我沒那閒工夫。”
我無所謂的點頭:“哦,既然這樣,那這個月京潤閣的賬單就照全價收了。”
他一把拉住我,臉上是不甘心:“你就當我是來救你的。”
我笑了拂開他的手:“咱們的交情,也就夠打個九折的,既然你是來救我的那就八折。”說完撇下他上了車,氣得他臉色鐵青。
這個宜妃果然把事情做得很絕,我還要去謝其他娘娘的賞。本來是要她帶著去順便介紹一下的,她卻藉口生病,就派個嬤嬤送我去,那些娘娘們看這場面,面上都沒什麼,只是眼底裡有可憐我的,有笑話我的,還有漠視我的。
我覺得這樣反而好,不用坐下寒暄了,問個安就可以直接走,她們不會留我,我也不願留下,很順利一圈就可以離開了。
緣解心憂
回了家,我直接把自己放平在榻上,趕緊補一覺是正經。
醒了了還有一場戰鬥等著我,我又要請客。怎能不請?全京城最沒有可能嫁出去的女的都被指了婚,還是皇子阿哥。讓那些缺腿少手的也紛紛信心大增起來。這樣的喜事怎麼可以不慶祝一下。
為了柳兒的小命,我這次是真的從頭到尾化身‘觀音娘娘’
不過這次場面大反轉,一群小姐圍著我“姐姐,不如咱們喝一杯,還熱鬧些。”那一位贊同:“再推幾把牌九就最好。”
我強忍著大笑,打量這些小姐們,這就是傳說中的“投其所好?”俗一點就叫‘拍馬屁?。
我微笑:“還是作詩吧。”面面相覷。
我穿梭人群恪盡女主人職責,同人打招呼寒暄逗笑,一切都很好,我也以為很好。可是……
可是我宴客不久,京城中流言四起,每個角落都在竊竊私語。以至於私語都變得震耳欲聾。
版本良多大意就是‘董鄂家的小姐,淫邪無恥行為浪蕩,整日在家弄些淫詞豔曲。’我翻來找去的回想,我哪裡做錯了,換來這麼個名聲?
後來終於找到癥結所在,因為要待嫁所以在家無所事事,就找了些《西廂記》《長生殿》什麼的元曲本子還有些小說話本來看。這很正常啊,又不考狀元沒道理讓我看四書五經。
我弄了很多本,隨便放在我經常待的地方,我可以隨時拿來看,不用叫人跑來跑去的拿。
那些小姐們來,我也沒有收拾,說實話有什麼好收拾的,我認為很正常的書,在她們那裡就成了‘淫詞豔曲’
我拉著阿瑪去祖宗牌位那兒發了誓,從今以後我決不請客,我哪請的是客?簡直就是一群狼,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最後還咬我。
過年期間,康熙皇上暢春園宴客,我算他未過門的兒媳婦,於是御準我列席。我坐在席尾,反正沒人注意我。宜妃娘娘更加不待見我,大約是聽說了淫詞豔曲的事。
酒過三巡,我就尋機出來,去梅園看花去。我點著腳尖伸手去輕撫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