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柔點頭,似無意,似有心的道,“太子妃似乎對西涼的規矩還是不太明白,這一路上,就由太子教教你規矩,還有,順便把女戒抄五十遍,回來之後,親手上交給本宮!”
顏小玉只是眉頭輕蹙了一下,很快的,恢復自然,乖巧的對著皇后施禮,“臣妾遵旨!”
蕭寧瀾薄抿的唇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看著鍾離柔離開的背影,躬身道,“兒臣,恭送母后!”
顏小玉揮了揮手帕,“臣妾,恭送母后!”
鍾離柔在眾人的擁簇下迤邐離開,顏小玉深撥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蕭寧瀾冷然的靠近她,嘲諷道,“賤人,又跟母后告狀我薄待了你?”
顏小玉仰頭看著他,惡狠狠的跳起來,兩隻腳都站在椅子上,仰著下巴居高臨下的道,“你才是賤人,你以為你是誰,誰稀罕你的厚待,就你這樣,在我們那個時代,估計連老婆都討不著!”
蕭寧瀾被噎著,銀牙一咬就準備動手,顏小玉在凳子上立馬高喊了起來,“阿雅,阿雅--”
阿雅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一般別進屋子站在顏小玉身邊,手中的大刀已經出鞘架在蕭寧瀾脖子上,顏小玉仰著下巴趾高氣昂的看著蕭寧瀾。
蕭寧瀾冷哼一聲,視頸項上的大刀為無物,寒聲道,“明天想代替如眉跟我去江南是吧?好啊,太子妃,我們拭目以待!”
顏小玉在椅子上蹦起來,對著蕭寧瀾離開的背影呲牙咧嘴,態度甚為囂張。
“阿雅,明天早上我們要離開京城,晚上去會一會我們的老朋友吧……”顏小玉跳下椅子,拍著阿雅的臉頰,擠眉弄眼的說。
阿雅點頭,抓住顏小玉的胳膊,腳尖一點就倏一聲飛了出去。阿雅的輕功很好,也是風漠宸教的,顏小玉也跟風漠宸學過一段時間的輕功,可是她沒有內功基礎,怎麼學都學不會,只能每天靠著阿雅抓著她飛來飛去。
索性阿雅是極其聽話的,聽話到讓她心痛,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跟她同歲,十七歲的如花年紀,童年陰影,又不能說話,對比起來,她的命夠好了,雖然嫁給了一個嫌棄她的太子殿下。
好歹她也有太子妃的名頭在那裡懸著,又有楚國的皇帝為她撐腰,她誰都不怕,可是,她只怕太子府後山的那個妖孽……
到了太子府外後山的一個洞裡,幽幽的火光從洞裡面傳出,阿雅在遠處守候,顏小玉蹦蹦跳跳走進洞裡,剛進洞就被一隻臭鞋砸中。
叫罵聲傳來,“死丫頭,每天送這些豬食給我秤,你找死嗎?”
顏小玉撿起鞋,撇撇嘴,走進洞中躺在吊床上的絕色男子身邊,賠笑道,“大爺,你現在在避難,能不能將就一點,而且蕭寧瀾每天秤的也就是這些了,您老能不能不要那麼挑剔?”
吊床上晃悠的男子,腳上明顯少了一隻鞋,抱著雙臂抬眸看著顏小玉,舉手投足間,露出一種妖嬈的風情,冷聲道,“蕭寧瀾算個屁!”
顏小玉微笑著點頭,“他的確是個屁!”
男子伸出一隻腳,吊兒郎當的道,“穿上……”
顏小玉點頭,乖乖的把鞋給男子穿好,只是嘴唇動了動,沒有聲音發出。男子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打的顏小玉一個愣怔,她捂著臉道,“老孃給你穿鞋了,你還打?”
男子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打的顏小玉站立不穩,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男子,男子眯眼嘲笑,“別以為你罵我,我沒聽見!”
顏小玉噎住,她真是,遇人不淑。幾個月前撿到一個快一命嗚呼的絕色男子,誰知男子竟然是個蛇蠍妖孽,醒了之後就要威脅著喝她的血,好吧,喝就喝,反正她的命大,從現代翻車都死不了,居然穿越到這個不知名的古代。
男子在喝她的血後,告訴她,她的命和他的命連在一塊